提着灯笼也难找_稀巴烂,稀巴烂,你把我伤得稀巴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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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稀巴烂,稀巴烂,你把我伤得稀巴烂 (第2/2页)

,惠圆都能看上一会。这才是顽强的标本。恶劣的环境里,硬是生生从裸露的岩石里找到缝隙让自己扎深了根。她不断地抚摸着这些植物,有时候是枯叶,有时候是种子会随之落进她的手里。惠圆都小心地将它们放到了沿路的土壤里。

    远远地传来埙的声音,惠圆停下听听,夹杂了风声,或许是吹者的气息不足,埙声时断时续。惠圆摇摇头,两脚踩了空,这条小道被踩得无比光滑,上时感觉不到大危险,可是下时……惠圆脑热低估了它。历城的山多是沙砾岩,风吹日化,持续干旱,碰上这种陡滑,脚根本刹不住。惠圆情急下抓住了唯一的一棵狗尾巴草,终究徒劳无益,她的身体不受控地快速往下滑,她不敢往下看,这个坡大概有两百米,然后,是一个急促又倾斜地大拐弯……拐弯处因为正在搞修建,生生被设计成了大“z”字,两壁都被切得极其平整。惠圆觉得自己即将被拦腰截断。

    她发出了痛苦地一声呼叫。

    并本能地双手抱住了头脸。她不想被划破了脸死去。那样,养父和郎中会不认识她。

    她撞上了一个软体,反弹回坡上。软体也哼了一声。过了两分钟,惠圆意识到自己还有知觉,她慢慢睁开眼。看见封锐正半躲在“z”字的切角下,捂住肚子。

    惠圆几乎是小鲫鱼蹦一样蹦起来。看看手脚都在,摸摸脸上也没血,她欢呼着扑向封锐。封锐又哼了一声。

    惠圆的冲力太大了,封锐只能接住一部分,剩下的,就是他的大福大喜了。

    封锐一时起不来,惠圆要背他。刚把手搭上,还没直起腰,惠圆眼前一黑,又咕噜咕噜滚下去。封锐顾不上耍萌,伸出手去捞她。捞到了她的指甲。封锐想也没想也滚了下去,惠圆被沙堆拦住了,下面就是拌泥浆的大搅拌机,封锐出了一身冷汗。

    他扑通一下,膝盖都把水泥地震疼了,他掐了掐惠圆的虎口,又捏她两手十个指尖。就在指尖快被捏碎时,惠圆张开了嘴,有糖吗?

    她是血糖低。

    没有。

    封锐把她背背上,找修好的那条路走。这条路要绕过高尔夫球场,比小道远了近两倍。封锐不敢再冒险。

    哪里疼?他问。

    不疼,头有点晕。惠圆偏着头在他身上说。

    我可疼了。封锐说。

    你放我下来,你哪里疼。

    哪里都疼,心更疼。

    封锐,惠圆说不下去了,鼻子在他背上拱了拱。要是时间能停止多好啊。

    两个人走到夕阳西下,余辉洒尽。

    回了家,封锐把惠圆的鞋脱了,检查她的脚和小腿。他找出碘酒拿棉签给她擦。惠圆制止,他抬起眉看她。惠圆就任由他作主。她没大碍她知道,倒是封锐,她大胆地去掀他的衣服,有的地方,已经青了。

    会不会伤到内脏?惠圆轻轻放下衣服问。去拍个片吧。我出医药费。

    本来打算爬山回来洗个澡的,结果淋浴洗不成了,惠圆还是想先洗个头,然后身上拿毛巾擦。她一瘸一拐地进了洗澡间。封锐不一会也悄无声地跟了进来。

    惠圆低着头,扒着洗手池的沿看他。

    封锐接过喷头,给她揉头发。她一直在用他的洗漱品,用量封锐熟悉,惠圆趴一会脖子就受不住了,她朝上抬了抬,拉了拉封锐的衬衣。

    封锐,差不多好啦。她有点受不住。封锐却极有耐心地还在给她揉,惠圆说你不用这么仔细啊。话没说完,洗发水泡沫顺着额流进了眼睛里,惠圆赶紧闭眼闭嘴。黑暗中两手不经意地扒住了封锐的腰。

    封锐把毛巾给到惠圆,她睁开眼,不知是不是刚才那惊吓还未过去,她的热血流速一直不减。

    要洗澡吗?封锐问。惠圆擦着湿发点头。发梢的水时不时地溅一两滴到封锐脸上。惠圆转了转身。

    把衣服脱了。封锐说。

    嗯?惠圆这个问号又大又重。不用,我自己能洗。她重重地拒绝。

    后面你看不见,你脱了衣服我帮你看看。

    惠圆抵着瓷砖,把面迎向封锐。

    你怕我骚扰你?你在我眼里就棵大白菜。

    惠圆把半干半湿的毛巾摔进封锐怀里。呦!封锐叫一声,同时捂住了肚子。惠圆忍住没动脚步。她自己掀开后背的衣服,从镜子里查看伤势。有一两点小擦伤,按按不疼,惠圆对封锐说,你出去,我要洗澡。

    封锐把毛巾往惠圆脸上一蒙,蹭地把她的后衣提上去,你看看,这是什么?他语气带着些不烦。惠圆嘶嘶两声,严重吗?她小心问。用热毛巾敷敷,说着封锐使劲往下按按,惠圆不疼,他拧干了热毛巾给她小心地擦了擦。惠圆的脸成了大红蟹。

    好歹前胸护住了,露个背嘛,惠圆想就当穿了晚礼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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