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人再欺负你了 (第1/2页)
什么活不好干呦,瞎了眼缺了德,连老人孩子都偷,都不放过,还有人在唠叨。惠圆觉得乏味,提着沉甸甸的食物打车。 年尾的车,也不好打。等着等着先来了公交,惠圆没得选,又先坐了上去。她想着要不给封锐打个电话?问一下他在不在,接一下自己?后又想自己莫不是成了依赖症了?离了他活不了了? 硬着头皮把两袋重物提回去,惠圆的指头僵了又直,直了又僵,最后都快要不过血了,她停下喘口气,才在奄奄一息前勉强地望见了那扇门。 住别也有什么好处,她想,生活超级不方便不说,溜个腿啥的都害怕被抢劫。屋子黑漆漆的,封锐估计是不回来了。惠圆如卸重担,歇了足有半小时,才爬起来去整理自己这两大包。眼见没什么可干的了,她打开电视,也没调台,主要是为了有个声,给自己作伴而已。到处是“过大年”的前奏,连电视里也不例外。惠圆听着现在的节目还不如广告好看。听一会又腻了,觉得不如去听广播,伸手按遥控器,正好来了即时新闻,头一条是国际的,有个什么王子交了个平民女朋友,惠圆停了停,让它过,看第二条是什么,第二条是本地的,画面看着熟悉,这不是?惠圆想起来了,是她去的那个超市,抢劫犯被打了马赛克,播音员在提醒大家外出期间注意随身财物。没劲,惠圆直接摁关。 她拿了封锐的pad,找了个音乐广播台,调好了,放在固定架上,琢磨着时间如何分配。音乐台里也充斥着各式祝福,惠圆倒是忍了,谁知平时她喜欢的那档节目因为要过年,电台要收流量临时替换成了点歌环节。甜言蜜语灌了惠圆一箩筐,她实在受不住了,只得静了音,老实选个电影看。选了几个最近大热的片子,等待下载的空档,她打开手机,瞅了瞅新鲜事。历城新闻网不停地滚动推送“国事,家事,天下事”,连哪家的饺子皮最好使都排上了版,惠圆觉得好笑,她截了张图,留着给封锐看。 略过不感兴趣的话题,一长串往下划时,超市门前的图像再一次在这里出现。惠圆往最底下拉了拉,看到一行字,其中一部分都用xxx代替。她从头读起来。读到中间,又回想了今天自己的所见,再去看那帧图,新闻网用的不是电视上那张图,是这个人坐着低着头招供的时候。他在认罪!惠圆突然扔掉了手机,站了起来。站一会又恍惚,又坐下,把手机拿起来把新闻重新读一遍,这次读到了最底行。 她没看错,这人是已经被村长宣判死亡了的“二狗子”,是当年邻居神秘兮兮告诉她半夜回过家的“二狗子”,是有人用他混水摸鱼了的“二狗子”。 惠圆气血一个劲地往上涌。当年,护着“二狗子”的人说他是个“精神病”,认识他的人说他早已经死掉了,化成了灰。只有她,只有她知道,这个该死的还活着! 老天开眼了吗?并没有,抢劫与杀人,是有本质区别的。 一行清泪从惠圆脸上淌下,滴到手上时,已经变冷。 手机都被惠圆按得发烫了,她想到了匿名举报。证据呢?确切地说她没有。证人呢?村长,村民,都是懂得明哲保身的人。突破口只有这个二狗子。只是,他还是以前那个二狗子吗? 她多么希望他良心发现啊,可他的良心,不早就被狗吃了吗? 那么,是谁,是谁把这个黑心的卒子抛了出来?惠圆越发觉得天昏地暗。她把笔记本拿出来,在二狗子的符号上画了个x号。然后把笔记本又藏起来,一同藏起来的原本还有她的一些身世之物,今天,惠圆决定把它们分开藏。她觉得哪里都不安全。哪里都有双眼睛在看着她。 封锐进门时,惠圆正吃着沙拉被电影吸引得全神贯注。他从她盘中夹了片菜叶,身影挡住了屏幕她才抬起头,干吗?她问得相当无辜。他把这片毫无油盐味的菜叶咽下去,就吃这? 嗯,不知道你回不回来。她又推开他的,继续迷恋电影。封锐在她的盘子边坐下,两三秒嚼光了惠圆的菜叶。 你没开车?她终于正视了他。 送去保养了。他又自然地在她面前伸开他的大长腿,还不轻不重地搂了搂她的腰。沙拉上洒了一层芝麻,惠圆这会儿一粒也粘不起来。 起来,她说,挡我光。封锐起来,也顺便把惠圆往上抱了抱。字幕里闪着中,英,日,三语。惠圆的眼已经不知道移哪去了,封锐光听也不看。 你不吃吗?封锐抬了抬视线,沙拉已见底。你做我就吃,他说。 我做了已经被我吃完了。惠圆不知为何要多此一问,更多此一答。 有点累,封锐翻了个身,朝里侧侧。 我跟你说个笑话,听吗? 不想听。封锐不给面子,惠圆无趣地把电影点了暂停,把盘子送去楼下。拉开门往外看了看,封锐的车果然不在。你吃什么?她惦惦脚。随便。面条吃吗?没动静就是不反对。惠圆煮了一小碗面条,剥了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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