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徒巧辩师伯稚子无知骂长 (第2/7页)
真说起来,我也算得是间接受过贵派掌门指点之恩。” 钟展眉头一皱,说道:“此话怎讲?” 孟华说道:“贵派的唐老掌门当年曾指点过金世遗金大侠的武功,金大陕有两个传人,一个是他徒弟江海天江大侠,一个是他的儿子金逐流金大侠。我曾经得过金逐流大侠的指点,饮水思源,贵派实是于我有恩。” 白英奇连连冷笑,说道:“失敬,失敬,原来你还是金逐流金大侠的弟子!” 孟华说道:“我没有这样福份得金大侠收归门下,只不过承蒙他的指点,不敢以弟子自称。” 白英奇冷笑道:“他肯指点你的武功,最少也是把你当作至亲至近的晚辈了。哈哈,你既是段大侠的弟子,又是金大侠亲近的晚辈,怎的却来诬蔑段大侠的侄儿是奸细?哼,就算我相信你的鬼话,你也是个忘恩负义之辈!” 孟华说道:“师门之恩,我不敢忘。但段剑青确实是个奸细,我也不敢因公废私!” 天山派弟子谁也不敢相信孟华的话,只有钟展却是有点思疑:“从他刺建新虎口的这一招来看,使得这样恰到好处的剑法的确有点像是金逐流的剑法,不过却又并非纯然金家的路数。待会儿且试一试。” 原来那一招是孟华揉合了无名剑法、孟家刀法和金家剑法而创造出来的。金家的剑法是采取了天山剑法中的“追风剑式”之点的。是以他这一招只能说有六分之一的天山剑法在内,但钟展何等眼力,只看了郝建新手腕的伤就看出来了。 孟华本来要继续说下去,说出段剑青的底细的,钟展却摆了摆手,说道:“或许你的身世是有难言之隐,但目前我们还没有功夫听你详言。现在我要查明你指控段剑青之事。你敢和他对质么?” 孟华说道:“正是要找他对质!” 钟展道:“建明,你去把剑青找来。” 白英奇道:“钟师伯,这小子的话岂能相信?找了段师弟来,他也会胡乱编造谎言的呀!” 钟展说道:“谣言可以捏造,事实不能捏造。我自有分数,你只管把剑青找来。” 白英奇不敢违拗,应了一声“是”正要回去找段剑青,韩英华忽道:“你瞧,那边不是段师弟来了?段师弟,快来,快来!” 孟华抬头一看,只见果然段剑青从那边跑来。跟在他背后的还有一个孩子,大约十一二岁模祥。这孩子的轻功也好生了得,跟着段剑青飞跑,居然并没有落后太多,白英奇似乎很喜欢这个孩子,跑上前去迎接他们,拉着孩子的手,笑道:“杨师弟,你也来瞧热闹?你可来得正好。” 那孩子显得颇为兴奋,脚步未停,就哗哩哗啦地问道:“听说发现了奸细,我跟段大哥来瞧热闹,奸细捉了没有?”段剑青也在同时问道:“什么事?”白英奇先回答他的问话:“钟师伯有事问你。” 段剑青来到钟展面前,看了孟华,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失声叫道:“怎么这小子也在这里,这小子名叫杨华,正是清廷的奸细。” 孟华大怒道:“你才是奸细,昨天晚上,你干了什么好事?你敢对你的钟师伯实话实话么?” 段剑青喝道:“岂有此理,你倒来盘问我了,钟师伯,这小子,他,他”那孩子甚为诧异,也在叫道:“原来这人就是奸细你们为什么不把他捉起来呀?” 钟展缓缓说道:“剑青,你先别生气,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昨晚你在哪里?可有出去过没有?” 段剑青道:“昨晚我教炎弟夜课,后来他疲倦了,我就陪他睡觉,没出去过。不信你可以问炎弟。”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孟华一见这个孩子,心里已是止不住卜通通的跳,待听得白英奇叫这孩子做“杨师弟”而段剑青又称他为“炎弟”的时候,更是禁不柱又喜又惊了! 金碧峰曾经告诉他,他的弟弟名叫杨炎,那么这孩子不正是就是他的弟弟? 他仔细一看,只见这孩子眉清目秀,他是七岁那年离开母亲,脑海里隐约还有母亲的印象,心里想道:“弟弟倒是长得很像母亲,幸亏不是像他父亲。”毫无疑问,这孩子是他的弟弟。喜的是兄弟相逢,但在喜悦之中,他也禁不住为弟弟担心了。 他担心的是,弟弟和段剑青这样要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学好很难,学坏很易,即使段剑青并无不利于他弟弟的图谋,他也是要为弟弟担心的了。 钟展抚摸杨炎的头顶,柔声问道:“炎儿,昨晚你做什么夜课?” 杨炎说道:“段大哥教我念唐诗,他说念熟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教两年就可以教我做诗了。” 钟展道:“背一首给师伯听听。” 杨炎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钟展于诗词一窍不通,不过这首唐朝大诗人李白的名作,千古以来!传方众流,他却是知道的。当下拈须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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