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4页)
一些赖以维生的微薄薪资,#x5c3d;#x7ba1;厂方的待遇以及人事上多么不合理,单纯的他们也从来不懂得寻求劳基法的保障。 小镇上多的是守活寡的妇人,头家常年在外捕鱼,家里经常十天半个月没有男主人,**课长就是看准了这点,经常对手底下的员工毛手毛脚。董田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成了受害者,更没想到理所当然的反抗会让她丢了工作。 反正等着这份工作的人多的是,**课长也不在乎少她一个。 不在工厂工作,其余的人就只能忍受着风吹日晒,在渔市场像个男人般吆喝批发新鲜的渔货,那样的生活不是一般女人家过的起的,有多少个女人眼巴巴的等着工厂的空缺,董田妹却这么拱手让人了。 如果让她有重新选择的机会,董田妹不敢保证她是不是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忍气吞声,为的只是工厂每个月一万八的薪资。 一万八千元或许不是一笔大数目,但整个董家却是靠着它生活。 父亲五年前出海捕鱼,死在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浪中,至今连尸首都找不到。母亲林素兰一时承受不了打击,哭坏了双眼,至今只能在家晒晒咸鱼,赚取微薄的收入。十八岁的妹妹董海妹还在读高中,成绩优秀的她目前寄宿在学校,私立高中昂贵的学费一直是家里的重担。七岁的弟弟董喜男明年就要上小学了,至今还是经常光着**在院子里帮妈妈晒咸鱼,不但没钱上幼稚园,连一件干净完整的裤子也穿不起。 原本家里还不是这么拮据的,否则董海妹也不能上私立高中。当年董父死时渔会发了一笔为数不少的抚恤金,原是够一家四口暂时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然而半年前董母一时贪心被金光党骗走了八十万元,为了弥补短缺的家计跟了多起自助会,偏偏不约而同会头都卷款倒会了,整个董家顿时陷入一片愁云渗雾,生活穷困潦倒、一贫如洗,只能靠着举债渡日。 这个消息一直不敢让寄宿中的董海妹得知,因为她明白以妹妹的烈性子,肯定二话不说休学来帮忙家计。好不容易读到高三了,董田妹说什么也不会让妹妹半途而废。若说董家还有什么希望,除了年幼的弟弟,就只能靠优秀的董海妹了。无论如何,她也要咬牙撑过这段苦日子,等哪天妹妹学成找到好工作后,他们一家就可以翻身了。 但如今一切都完了,工作丢了,什么希望都没了。 董田妹美丽的大眼睛里只有前途茫茫的恐惧。如今家里一切的积蓄只有车子坐垫底下的遣散费三万元,而这三万元能撑多久呢? 这个月来每天加班到晚上九点,这条没有路灯的碎石子小径不知走过多少日了。每次回家的路上,她心里只会盘旋着今天的加班又为家里赚进多少钱的欣慰,以及总算可以回家休息的喜悦。头一次这么茫然无助,这种恐惧一直侵袭着她,甚至害怕回去面对母亲带着风霜的笑脸端上的宵夜清粥配咸鱼干。 她没有在工厂里订便当,因为每个月伙食费还要扣二十两百元。通常午餐时她会躲到工厂后面的废水场啃着前一夜做好的咸鱼饭团,而晚上那一餐就一直饿着肚子直到回家吃宵夜。 #x5c3d;#x7ba1;日子再苦,她从没有怨言,因为每个月把原封不动的薪资交给母亲的那种喜悦足以洗去所有的辛劳。 而今天是领薪的日子,要她如何开口这三万元的由来?领了这份比平日多的薪水,往后的日子就再也没有了。她知道母亲不会怪她,因为母亲对年轻的她为家庭奉献一切总是心存愧疚。但她却深深的恨起自己,因为自己的清高,让整个家庭陷入绝境。她多想调转车头,回去“屈服”在**课长的yin威之下 内心不停的在挣扎交战着,蓦地,破旧的小绵羊车轮底下似乎碾压过什么东西。 “啊——我操你祖宗八代!‘青瞑’的‘破蛤仔’,‘恁爸’干、干你鸡,咕,机车”于庭凯痛苦的呻吟着,原本虚弱的吐不出半句求救的嗓音,如今却骂的铿锵有力、气势如虹。不过最后那两个难听的字眼不知怎地却吞了下去,改用“斯文”的句子代替。 董田妹慌得紧急煞车,人也收势不住摔跌在一旁。 这个满身是血的人说什么?干干她的机车? 突如其来的惊慌和闪进眼里的血人,让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转身逃跑,完全忘了学校上公民道德时“驾车撞人不可逃逸”的良民守则。但耳里又听到“机车”两字,让她蓦地想起车垫下还有一家人仅有的希望三万元。于是她握住车把,奋力的想要连同车子逃离肇事现场。 于庭凯哪肯放过她,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可以“救命”的人,于是一双手牢牢握住她纤细的脚踝。 “你你”董田妹挣扎的挥舞双脚,想要逃离钳制。“放放开我” 伤重的于庭凯几乎要捉不住踢蹬中的纤足,情急之下狠狠咬住她完美的细致足踝。 “啊——好痛!”董田妹又怕又痛的哭嚷出声。 “不不准走”于庭凯喘息着恐吓,牵动的伤口血流不止。“你撞了人还想逃” 董田妹泪眼迷蒙,惊惧不已的嗫嚅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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