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第1/2页)
他走得每一步都很沉重,包裹全身的黑色袄子,衬得他像一只索命的幽魂。不达目的不罢休。 方汵不寒而栗,身体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避他。 自己并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呀,怎么会不敢正眼看他? 却听耳边响起“哗啦”一声,她抬眼轻轻看去,只见江哲蓦地将蔽体的黑袄扯去,随手丢弃一旁。 值得松口气的是,他并没有衣不蔽体,还是把裤子穿得很整齐的。 下一秒,方汵就是心头一震,腿立马软下,跌坐地上。 眼前的江哲不能说像个人了,更像一具高度腐坏的“尸体”! 脓疮烂肉,还隐隐飘来腐臭味。 他恶狠狠地说:“你表现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装给谁看!这难道不是你的杰作嘛!” “阿弥陀佛——”方汵耳边传来云石的低吟,“事情还没有定论,江施主不可妄加论断。”说罢,他默默地捡起黑袄,扬了扬灰土,披至江哲肩上。 江哲拢了拢肩上的衣服,咬牙对方汵道:“装傻是吧?好。我就帮你好好回忆回忆这事儿的来龙去脉!” -------------------- 第117章 第 117 章 与方汵闹出不愉快的那天晚上。 江寒月拎着江哲回家,途中江哲嘴里一直哼哼唧唧,赶路也磨磨唧唧。他忽地停下脚步,看也没看江哲,一直凝视前方,道:“小哲,你与汵汵同龄,也有十四了,怎么不知道让着点儿她?你还比她大三个月。” 汵汵?! 叫得如此亲切,与在私塾判若两人,江哲以为自己听错了,攒了攒耳朵,扒扒耳洞。 身为屠夫,江寒月并不是五大三粗,光膀子,络腮胡的壮汉,相反,他很白瘦,脸蛋颇俊俏。 平时谈吐办事极其和缓温吞,吃个饭跟数碗里饭粒儿似的,能吃一个时辰不止,无论冬夏。夏天冷餐冷菜倒还好,冬天那饭菜能吃到结冻。 就是这样一位温润而泽的人,却独独对肖烛汍与方家一众人横眉冷目,足以见他对他们的厌恶。 江哲万万没想到父亲会这么亲昵地叫方汵。他不服气,用略带撒娇意味的语调嘟囔着:“也就三个月而已……我可是你儿子,我头都破了……爹爹也不知道心疼我一下……” 江寒月仍是没转头看他一眼,道:“你都这么大的男孩了,还当自己是孩子。” 江哲默默地比了下自己与父亲的身高。这才意识到,还差一个头,他就能赶上父亲了。他小声嘀咕道:“男孩子也还是孩子……我又没有娘亲疼,只能指望爹爹多疼我些……” 江寒月似乎被戳到痛处。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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