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 (第1/2页)
他打着圆场道: “快快住手,哪里就闹到这个地步了呢?” “陛下,陛下容臣禀报,这宿和是廉郡王的嫡次子,说来也是陛下堂弟,而他这人本王知道,向来是有些疯疯癫癫的。” “既然有疯病在身,那这话自然当不得真,还请陛下看在血脉之情的份上饶过他一次吧。” “饶过他?朕饶过他,他是否又念着血脉亲情了?” “此话,此话怎讲啊。” “将人请进来!” 禁卫拱手称是。 没多久,一个面色黑黄,一脸病容,唯独精神稍微好些的老人被禁卫扶了进来。 若是今早有人在九龙司衙门口,便会认出这是那位一早状告江东知府,自称是江东建宁县一老叟的老人家。 皇帝早就知道江东那边的灾情了,隐而不发一来是探查实情,二来便是认为这么大的窟窿,涉及几十万人的存活,瞒是肯定瞒不住的,估计就在这一两日便要找个由头爆发出来。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而既然准备爆发,藏于暗处那些人必然忍不住出手,有一个算一个,但凡出手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禁军的三万人,以及武家本就是保皇党,伴读武涉麓又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武将军,麾下三十万西北军。朝堂之上宁远侯勉强可用,皇后背后的孟家,虽然六部之中尚书只有礼部站在他这边,但其他部门他或多或少也安排了亲信心腹进去,况且那些人也不全投靠了越凌峰。 对了,如今太后也是盟友......皇帝如今的势力算来已然不弱,只是大多集中在中央和西北军中,难以触及整个大临。 至于地方,地方本就很容易被世家豪强控制不说,越凌峰在这朝堂上深耕几十载,又不像太后即便能垂帘听政也困于后宫,越凌峰与地方之间的勾结自然不是皇帝一两日能赶得上的。 因而这次江东灾情,既是一次危机,也是一次转机,皇帝不得不慎重。 如上次越凌峰的人抓到皇帝藏在宫外的“狸猫”一般,经过陆清塘的提醒,皇帝提前一个月得知消息,自然也掌控了越凌峰手下人的些许行踪。 皇帝看向那老叟,经过调查,这老叟倒是没问题,的确是一路逃难来的,据说还有秀才功名在身,家小全部丧生在那场水灾之中。 不过很遗憾,他逃离家乡的时候受灾仅有几万,如今死亡的、受伤的,受瘟疫感染倒下的的.......如今受灾人数已经逼近十万。 如今江东的水灾,已然不单单是天灾还是人祸了。 闭了闭眼睛,感慨后皇帝再次开口: “便是你早上在九龙司喧哗,指责朕昏庸无能,两位公主乃是灾星?” 那老叟结结实实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他年轻时也考过科举,见过县尊老爷,且不说县令如何与陛下相比,就是今天一口气见到这么多大人物,他手心后辈冷汗直冒,可一想到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有家乡那惨状,便又鼓起无穷大的勇气道: “草民没说公主是灾星。” 这便是承认自己说皇帝昏庸无能了。 “大胆!” “大胆!” 这老叟的意思,在场的人都明了,不免有人跳出来斥责,老叟一个哆嗦,趴伏在地的动作更低了,整个人都恨不得贴在地上。 但这两个大胆,一个确是官员说的,而另一个,则是庆喜公公。 那开口的官员看了眼庆喜公公,庆喜却没有看他,而是继续道: “你可知江东灾情陛下并不知晓。” “一来江东本地官员没有上过相关折子,二来工部也没将任何关于鹿江决堤的情况上报。” “你无端指责陛下,连累公主名声,又是何等以下犯上之举?” 江东本地官员倒是不在,但工部的官员,在场可是不少。 想到两个月前的去江东的工部队伍,工部尚书季维新立刻跪地请罪,冷汗涔涔。 开口道: “微臣,微臣......的确没有收到江东的折子啊,并不知鹿江灾情啊!” “还请陛下给微臣些许时日,必定查清其中的来龙去脉。” 他说的倒是慷慨激昂,但皇帝却没有看他,转而对康王道: “王叔祖,你也看到了,这老叟可从来没说公主的灾星呢?那又是谁说的?” “自家兄弟?自家兄弟倒是连侄女都容不下去了,还算什么自家兄弟?嗯?” “陛下!这.....” 康王也有点说不下去了,只是廉郡王与他家向来亲厚,眼睁睁看着小辈被拖出去,怕也是不忍心的,只能硬着头皮道: “陛下,他也怕是被流言影响了,这孩子本质还是好的。” 那人原本只觉得区区公主罢了,说说也不碍事,哪里知道皇帝这么大阵仗,看着两边压着自己禁卫腰间的刀,心中忍不住害怕。 “是啊是啊,陛下,臣也是听人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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