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第五十六章 (第2/7页)
着呢。罪民藏在一棵大树后,只见他俩还借了纸笔,签了什么,恨得差点把树薅了将贺庆佑砸明白。他这张纸一写,直接把罪民也拉进去了。于是待贺庆佑走后,罪民直接截住了洋洋得意的蔡三,说,不管他是人是鬼,贺庆佑认了的我可不会轻易认。他阴笑几声道,早知你会这么说,姓贺的连契书都写了,什么都招了,你觉得自个儿脱得了身?当即把贺庆佑跟他签的那玩意儿掏出来展开。罪民瞅得两眼一黑——亲娘啊,贺庆佑那蠢驴球连手指印都摁了!其实罪民已知脱不掉了,只是这人奸滑,若直接和他要跟贺庆佑签的契书看,他或不会给瞧,额外再多讹诈。如此这般直接见着,罪民便认了,同他说,既是如此,我也照样跟你签一份罢了。” 燕修问:“契书是什么内容?” 卓西德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呈上,燕修看过,放在案上,桂淳探身拿起读了一遍,接着递给柳桐倚和张屏。 张屏凝目细看,只见契书的内容与贺庆佑的那份一致,只偶有几个写错了涂改的字不一样,另一人的名字与签名变成了卓西德,也同样按了手印。左侧边缘有散材和卓西德的签名各一半,右侧有两人的指印各一半。 桂淳又感叹:“讹诈竟能流水付,某今儿也是开了眼。这人倒有长远计较,可惜命不够长。” 卓西德道:“实话说,罪民觉得他能答应这样的条件也可疑。可恨贺庆佑太不禁诈。” 燕修仍只盯着卓西德问:“六百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你们每年怎么交付?” 卓西德道:“第一年是签契书的次日傍晚,罪民仍到城外二里坡的烟波亭里给他。按黑路的规矩,给的有碎金散银,有各个钱庄的小票。但罪民在城外没产业,总出城的话,家仆与城中的熟人都会生疑。于是问他能否换个地方,他先说要么直接搁他住的那间房里,罪民说不成,正因客栈是我开的,我在客栈里走动说话都会被伙计瞧着,他们生怕看漏了我的一个眼神。上茅厕身边都有人。若老让伙计们都退下,独自往某位客人房中去更会惹人猜疑。与他商议再换了个地方,离这里几条街外有条小巷,往里去有几座没人住的小破院……” 桂淳诧异:“丰乐县还有没人住的小破屋?我以为各处皆被谢大人整治体面了。” 卓西德叹了口气:“有,今日还在,罪民不知张先生去过否,大人们立可去看。其中一座,是罪民岳母的。谢大人最早曾想动那一片儿,但跟屋主们价钱没谈拢,一直僵持。其实这小院是罪民拿了赃款后的头两年地里假装开小客栈赚钱了,买来孝敬岳母的,怕人怀疑,没敢买好的。谢大人到任后,打算整修,真真是好事,这一片的屋子已破得不成样,没什么人住了。然一帮老邻居都想跟衙门多谈点,约好一起硬磕,说岳母德高望重,拱着老太太做魁首。老太太为不辜负这帮缩头孙子的厚爱,咬牙跟衙门杠这是百年祖宅,还把罪民岳丈的牌位供在厅里,说谁敢动她就跟谁拼命。白天她拼,晚上岳丈拼。谢大人年轻实在,被这刚烈阵仗镇住了,说那么这片就不动了。真是油烹过头成焦灰,经这么一闹,什么没捞着,那片儿还传出了显灵的故事,租都租不出去。平时没什么人去那边,老太太自己也不去,怕岳丈怪她,岳丈早些年就驾鹤西去了,压根儿没住过那院子。每月初一,罪民和拙荆都会去给岳丈的牌位上柱香。但三月里以前有上山拜那什么的陋习,拙荆也带着闺女和儿媳妇们去,按本地的旧规矩,拜神前不能上坟,于是三月初一这回都是罪民独自来上。岳丈大人牌位的供桌下有几块活动的地砖,罪民在砖下挖了个洞,将钱放在洞中盖好砖,待蔡三过来时把钱拿走。” 燕修问:“死者如何能进那个院子?” 卓西德道:“墙头一翻就能进,罪民又给了他一把前门钥匙。” 燕修追问:“钥匙他一直拿着,还是每年到达后你设法给他?” 卓西德道:“一直在他那,院里真没什么其他可偷的,屋顶漏雨墙透风,耗子都不爱在那住。” 张屏开口:“可,总会有无家可归,饥寒穷苦者,或想找个地方临时落脚。进了院子,拿走东西怎么办?” 卓西德道:“张先生周详,罪民空口说来仿佛挺扯。各位大人和张先生可派人或亲自去那瞧瞧,罪民藏钱的地方比较隐蔽,旁人轻易想不到。” 燕修自随身的包中又取出一张图纸,展开,却是一张丰乐县城图纸,详绘着各条街道,且写着街名,将此图暂时贴在另一张图上。 “你说的小院位置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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