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第3/6页)
说,用英语讲“司机也是意大利人。您知道,他一句英语也听不懂。” 这样我们就来到了“岩石乐园”饭店最上层的平台。我觉得,是梅丽娜不停地让我注意到那许多著名的和富有的人们。他们今天聚在这里人数特别多。 “那后面,在我们底下那一桌,那是唐-卡洛斯,西班牙的王子。他那桌上坐的是伯爵、男爵和侯爵,还有公主们和伯爵夫人们。” “啊哈。”我说。 “那边,吸雪茄的那些男人,是美国人。搞钢铁的。我认识他们中的两位。”泰奈多斯挥手。那些人当中的两个人挥手回答。“您看。”阿塔纳西奥骄傲地说。 “您对我们有一种错误的印象,卢卡斯先生。” “为什么?” “您认为我们是暴发户,对不对?” “我” “您当然这么认为。”梅丽娜说,眨动着眉毛。 “我在雅典是从擦鞋的男孩干起的。”泰奈多斯说“这您还不知道吧?” “不知道。”我说。太阳在海湾深蓝色的水里画出金色的轨道。“不,这我不知道。” “可维托里奥知道。但他还是把我当死敌。我们大家在生活中机会是均等的。如果他不利用他的机会,那不是我的责任。一切都是命运。您很有可能是跟他坐在这里,而不是跟我。他有可能成为船主而我也许是个仆人。” “今晚我只吃鱼子酱,”梅丽娜说“直到把肚子吃胀。我只喝‘吕德勒’。终于有一回不用害怕了。” “咱们再喝一杯开胃酒。”她丈夫说“卢卡斯有问题要问。咱们可以在饭前商谈它们。好吧,先生?” 跟托威尔一样,我向泰奈多斯讲泽贝格向我汇报过的一切。他们侧耳细听。最后泰奈多斯说:“梅丽娜和我,我们相信,赫尔曼是被害的。” “托威尔先生也是这样。” “您瞧。但他不是被我们这个圈子、拥有科德公司的这群人中的哪一个谋杀的。我们当中没有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这您不得不承认,卢卡斯先生!” “我看不出来。但说不定还是有一个理由。” “没有!您在这里时间够长了,不然您和警方必定会有所发现!有一位凶手,非常肯定。这是一个凶手的城市,咱们在特拉博家相识的那天晚上,我就对您讲过,您记得起来吗?” “我记得。”我说。在我们底下,我看到科尔德-尤尔根与布尔通夫妇起身离开了平台。 “必定有一位凶手——赫尔曼死后又发生了那一切,对不对?我有个好主意。”泰奈多斯说。 “什么主意?” “凶手是本地人,或者现在他就在这里。可赫尔曼临死前是在其他什么地方。” “哪里?” “在科西嘉。这你们当中还没有谁想到过,对不对?科西嘉!那台定时爆炸器是在科西嘉藏上游艇的,凶手是在科西嘉接受任务的。” “谁委托的?” “赫尔曼开船去阿亚科,去跟生意上的朋友碰头,总是这么讲,对不对?警方告诉过您那些生意上的朋友是谁吗?” “没有。” “那两个人是谁,您也不知道?” “知道。企业家。” 泰奈多斯坏笑。 “这是人家对您讲的,啊哈。再没别的了?” “再没有了。” “那我就要建议,卢卡斯先生,您去问问那位法国外交部的迪尔曼先生,现在他就在这里——对,对,我们了解情况,请您别这么吃惊地看着我,我们对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那我就要建议,您去向迪尔曼先生了解一下这两位先生的情况。他们叫克莱蒙和阿贝尔。” “克莱蒙和阿贝尔。”我重复道。 “对,您问问迪尔曼,这两个人是谁。” “如果他不告诉我呢?” “您抓住不放,不要松懈!如果他不想讲,您可以从中得出您的结论。如果他讲了,您也许会大吃一惊。” “真的?” “我什么也不再讲。”泰奈多斯说“不,我不再讲了。您问问迪尔曼。您会吃惊的,我的朋友,非常吃惊。” “鱼子酱,直到我肚子吃胀。”梅丽娜说。 “是,我的宝贝,给你吃。”她丈夫说“咱们饭前再散一会儿步吗?” 于是,我们三个走上那条有红土的窄道,它从饭店通向供游艇的小船停靠的码头,两边长满玫瑰、丁香和开着我不认识的金黄色花朵的巨大的灌木丛。它们后面是橘树、橙子树、五针松、棕榈树、松树和桉树。一艘艘游艇来来往往。天空已经变颜色了,大海也在变换着颜色。我们一直走到路边的大鸟笼,里面坐着那只鹦鹉,这里人人都知道它能讲话。 “你好,马赛尔!”那只鹦鹉说。那是一只自称马赛尔的鹦鹉。 “它可爱不?”娃娃脸梅丽娜问。 “你好吗?”马赛尔问。 “好,谢谢你。”泰奈多斯严肃地说。这人总是很严肃。他笑起来也很做作。我想,他本来没必要向我提他那段擦皮鞋的过去。他这么做过,有点打动了我,我更加友好地看着他。也许他刚才正是为此才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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