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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但凡少一员大将,他又怎么好意思将林津要过来……好在是不必如前世那般等到明年了,大概今年秋末就能决胜。 等到秋末,再说是年景不好,不给虞国人粮草,便是他们打过来,夏国也不至腹背受敌。而北狄这次兄弟争位,内耗严重,十几年都喘不过气来;西戎也好不到哪里去。再等虞国安分了,他这王位也就平顺。 岑季白盘算着将来的事,更是没注意自己饮食上有什么疏忽了。 阿金又道:“侯爷也是希望早日入宫来,这些日子净往膳房去,要给您学菜呢。” 阿金一提这个,岑季白倒呛了几粒米饭,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林津实没有理膳的天分,不能让他学得太认真! 岑季白倒是记得他好像说过想要一直吃林津煮面的话,但是那种话并不是打算当真的吧,而且,也只限于煮面啊!林津前世为他烤的野鸡有多难吃他一点都不想回味……但是,如果林津多加练习,熟能生巧的话,也许,可能,大概…… “陛下恕罪,是阿金失言,陛下……”阿金急得跪到地上。 岑季白收回自己的担忧,决定还是委婉地劝告林津放弃理膳这门手艺吧,他有偌大一个夏国予林津折腾,何必为难饭菜呢。 他摆了摆手,止住阿金,笑道:“寡人记得,你是姓赵?” 阿金点头,不明白岑季白怎么提起这事。 江定可致仕,江平升任执金吾将军兼王宫卫尉,郞中令一职也就空了下来。岑季白的意思便是让阿金同阿银任职左右郎中令,这两人在他身边多年,一来是可信之人,二来也一直没有官身。若是再从外头挑人,他倒不放心了。因此便问阿金姓氏,想为他改回正经名字。 阿金听了这意思,跪在地上一时连行礼都忘了,跟阿银似的发起愣来。因他的出身,过于低微些。 “怎么,不乐意?”岑季白笑道。 “乐意,乐意!”阿金忙行礼谢过,又道:“不过小臣觉得阿金就挺好,不要改了。” “起来吧,你是久在寡人身边的,不要学底下那些人跪来跪去。”岑季白便又拾起碗筷来。 阿金起身,却道:“陛下,侯爷怕不是真有心学菜,是跟林夫人置气了。”没有哪家的公子是往膳房里去的,林津这两天倒不只学菜,竟拾起针线来。 岑季白不禁皱了眉头,道:“他有什么气可置,寡人却是不知?” “林夫人心里恐怕是明白的,不只为侯爷在南方寻亲事,前两天好像是请人往家里演了一套。”小刀说侯爷这几日脾气坏得很,想来是并未告知陛下的,否则这位陛下怎么可能安心地坐在这里理政呢…… “什么?”岑季白见天地忙诸国事,前世亦是如此,哪儿有什么心思看故事。 阿金便简单与他说了那故事,原是久远朝代前一件史事改的。春山踏青,君王良将凉亭避雨,无端生些爱恨。只是最终君王薄幸,良将战死。那将军死后,家里人便遵他遗嘱,将他葬在春山。 因是改的故事,相遇相慕时如何缠绵自然费了许多笔墨,后来如何薄幸如何战死也写得哀哀婉婉。这故事最可厌处又在于,极为那君王辨白,分明是薄幸,却又有诸多身不由己的理由。 瓷器坠地声忽然响起,阿金吃了一惊,原来竟是岑季白手中餐具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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