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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两个人的错,沈熙觉却大包大揽,逼自己承受,逼自己冷静,他根不像他装的那般从容,他的心乱了,他早就溃不成军了。 “我对芸妆是愧疚。对你,是心疼。” 顾廷聿言罢,沈熙觉长长的沉了一口气,眼神坚定了许多,错犯下了便是不可逆转的了,光是逃避已然不可能了。 垂眼看着那只握住他手的手,他的手和他的人一样,不够圆滑、不会周旋,却表里如一骨骼分明,沈熙觉不由的涩然一笑。 “受人唾骂、遭人白眼,都是活该,都是自找的。反正都不得善终,不如死的痛快些。” 顾廷聿听完他这“视死如归的豪言壮语”,不由的笑了。这两个月来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处处回避却更加想念,抬头是愁,低头是忧,顾廷聿连肺腔子里都要冒火了。 他是如此沈熙觉又何尝舒坦,话是他说出口的,婚是他逼着结的,到头来谁也没得善缘。 错都错了,还当什么善人。 沈熙觉手一用力把顾廷聿拉到近前,嘴唇便贴了上去,沉迷的吻着。顾廷聿先是一惊,随后也被他撩拨的忘我的吻了起来,披在身上的衣服无声滑落,贴近的身体,心跳也是同起同落, “去关灯。”从唇角溢出的声音甜腻羞怯,让顾廷聿苏心不已。 灯息了,窗上的人影默在了黑暗里,沈熙觉从身后抱住了顾廷聿,顾廷聿转身望着他,漆黑的夜里他的眼中仿佛有了星光。 “共犯。” “同谋。”沈熙觉说着将尾音了断在了炙热的吻里。 突如其来的嘈杂声扰乱了沈宅的宁静的夜,各房各院的灯先后亮了。 民国二十一年,正月十七。老太太,殁了。 老太太要了一辈子面儿,如今她走了,礼数自然不能怠慢。沈家在城郊原是有陵园的,前年方新修缮过,这一茬儿到不用太花心思,只是因为老太太走的有些突然,一时间尽找不到一口上等的棺木。 现成的只有几口柳木的算是好的,若想要用楠木的都没有现做好的,连夜赶工也需五到七日。沈熙平思前想后,选了一口上好柳木的,打算让人烫上金,也算能过得去了。 没想到老太太过逝第二天,便有人送了一口金丝楠木的烫金寿棺到沈家,押运的人是一队穿灰色军服的卫兵,还送上了五梭子银元帛金以示吊唁。 沈熙平接过随银元一同送来的单子,方知原来是卢凤楼送来的寿棺,那五梭子银元是唐军长随的祭礼。 沈熙觉和沈熙平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那口金丝楠木的寿棺,想来这个物件可不是一般的东西,金丝楠木可是皇宫里才用得了的木材,搁在大清朝用这样的寿材入葬那是僭越的大罪。 这金丝楠木可谓一两紫楠一两金,而且这么短的时间里能置办得来,这位卢爷果然不是阎四海那货色能比的,真真是个人物。 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沈家便大肆操办起老太太的丧事来。自古红白是人情,这都是人情往来的场面功夫。当初沈元钊去逝的时候,沈家何其冷静,如今老太太的丧事却门庭若市,沈熙觉不禁觉得心寒。 人前有大哥,他不需参合也不想参合,他就静静的给太太烧些纸钱,送她老人家一程。 年少时初进沈宅,太太给沈熙觉的记忆便是凡事讲面子讲身份,说起来跟在太太身边最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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