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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残忍孤独地堆砌成壁垒,至于想去守护,或是掩藏什么便无人知晓。 借着晚餐时红酒的酒力,诺亚继续道:“我甘愿为值得的事业贡献一切,但格莉塔不能理解这条路为什么要用那么多生命来奠基。我告诉过她那些道理,但她只是虔诚地祈祷,所以,我来这里之前的一个月,我们离婚了。我觉得这样很好,我没有权利干涉她的信仰。” 诺亚似乎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费恩想说点什么表示自己在听,张了张口却发现根本不知说什么。诺亚抬头看了他一眼,那样深邃的目光每次都让费恩觉得有点不自在。但诺亚只是笑了笑:“我好像讲得太多了。”便低下头去继续办公。 寂静之后挂钟走动的声音又变得更加清晰。 随着“嗒、嗒”的钟声,费恩竟忍不住又想打哈欠,甚至注意力都无法集中。 这个时候要是有一瓶可口可乐提神就好了,不行的话加了奶精的咖啡也行…… 不要再去想奶精了!费恩在内心恶狠狠地对自己道。 第20章 XX.军营宿舍 没过几天费恩就记不清楚送走格莉塔和伊尔莎时的细节了,甚至记不清楚自己是开着车陪诺亚把她们送出了营地还是只在门口挥了挥手。因为要“迎接新的客人”,他和他的长官最近都忙得焦头烂额,却都没有什么怨言。 费恩一如既往坐在床上看书。刚洗过的金黄色头发发梢还挂着晶莹的小水珠,有时会滴到脖子后面但他并不在意。 洗完澡回来的时候听说约纳斯的口琴被摔坏了,所以这几个小时约纳斯一直闷闷不乐。那只银色口琴据说是约纳斯那位在柏林的男朋友送给他的,约纳斯有时候会在寝室里演奏一些军歌,民谣,甚至是买不到谱子的小情歌之类。大家也并不反感这些音乐,听到熟悉的还会跟着哼哼。 但当约纳斯坚持用摔得五音不全的口琴演奏时,欣赏乐曲就不怎么愉快了。尤其是当他努力吹出一声却得到一个巨大的破音时,费恩觉得自己翻书的手指都在颤抖。 “我说,”马库斯从床板上跳下来,约纳斯随即就不吹了,以致于罗尔夫和鲁迪像看救世主一样看着马库斯,“我最近好像听说,前些日子来的那个女人不是指挥官的老婆,他们离婚有一段日子了。” 寝室中的人纷纷表示讶异的同时,费恩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嗤笑了一声,不知是笑他们的后知后觉还是仅为了自己知道真相的那一点优越。 罗尔夫转了转浅色的眼珠,突然恍然大悟似地道:“难道说指挥官其实也喜欢男人?” “噗。”费恩这次终于没忍住。只是这浅浅的声音并未被任何人注意到。 第21章 XXI.奥斯维辛火车站 由于前一天休息得较早,凌晨三点起床时费恩并没有感到什么疲倦。穿戴整齐后开车去接了诺亚,感觉没过多久就站在了这里。 空气里隐约的臭味让费恩觉得有点烦躁。那列正开往终点的“死亡列车”还未到来,站台边却已肃立着犹如黑色堡垒一般整齐的党卫军军队。枪械辉映着冰冷的寒光,寂静中夏日的温度仿佛降至冰点。只有黑背军犬偶尔狂躁的吠叫划破沉静然后响彻整个站台。 费恩老是从囚徒口中听到“死亡列车”这个称呼。当然他不必像那些人一样心存对地狱般的畏惧谈起列车。他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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