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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然后拎着几瓶啤酒和几袋花生米去了梨子地,临走又从柜里翻了两件旧军大衣。 李谓和陈皮陪着他一起看梨。 棚下拉了一个灯泡,三个男生打着扑克喝着酒就花生米,有聊不完的话。地里安安静静只有他们仨的哄笑声,不时的夹杂几声虫鸣。 梁叙叼着烟洗牌,一人接着一人摸。 他大不咧咧的坐在床上,一面眯着眼看着自己手里的底牌,一面将烟拿下吐了口烟圈。灯光下的身影摇曳在土地上,陈皮扫见他裤兜里滑出来的小盒子。 “我说你现在和余声什么关系啊?”男生问。 “就是。”李谓摸起一张牌,看了他一眼,“好上了?” 梁叙整理着自己手里的牌,打算去摸下一张。手还没挨到牌上,陈皮已经一把手盖住要他先老实交代。梁叙慢悠悠的吸了一口烟,笑的放浪。 “头一回见面就开房了。”他抬眉,“你说什么关系?” 那俩:“……” 深夜悄无声息的就到了,半夜地里零下几度冷的要人命。三个人披着军大衣躲三轮汽车里窝着,将就着到天明了。 那两天一堆人都忙得能脱层皮。 这些人除了自家门子上的兄弟几乎都是外村雇来的,一天五十块的工钱,从早干到晚。天气太热活又辛苦,还好妇女们能说说话打发时间。 后来梨子装车已经是四号早上了。 收梨客开着一辆很长很长的大卡车,梁叙他们将一箱箱梨搬上去,没一会儿地里就干净了,一眼望过去全是叶子。 当时余声正和梁雨坐在地中间。 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的回去了,陈皮李谓有事前一天下午就走了。这会儿梁叙在和那边人说着话,她们这儿听不清楚。余声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土就要过去,有一个穿着T恤热辣短裤的女生不知从哪儿跑去了他身边。 俩人说了蛮长一段时间。 从她的方向看过去他好像也在笑,还拿了一个梨子给了短发女生,彼此很熟似的。她默不作声又把脑袋转回去,又坐到地上和梁雨休息。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仨回了家。 余声在简陋的‘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她收拾书包的时候却发现里头有个粉色盒子,奇怪的拿出来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 屋外梁叙在喊她吃饭。 余声将项链直接塞到自己衣兜就出去了,她还湿着头发,搭在脖子上凉凉的。他也换了干净的短袖膝盖裤,脚下趿拉着人字拖。 “带你吃席去不去?”他站在院子里问她。 余声:“什么席?” “去了就知道了。”他三缄其口。 家里好像没人,那会儿已经十一二点了。梁叙锁了大门带她往街里头走,一路上他问候了好几个端着饭蹲在门口吃饭的大爷大婶。 “梁雨呢?”她问。 “不用管她。”他说,“野的跟个男生一样。” 那个地方从他家出发得十来分钟走,过了两条街道才到。隔着老远就能看见有一户门口搭着一个台子,拉着红色横幅墙上贴着五颜六色摆成心形的气球。 像是有人结婚办喜事儿。 他们走到门口,余声就听见有人叫梁叙。女生从屋里头边往外跑边朝这边摇手,将早晨她见过时的装束换成了一条白色裙子。 “还以为你不来了。”短发女走近,喘了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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