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浅 (第1/2页)
肤浅
徐筱珞洗完澡出来时,卧室里已经收拾一新,弄脏的床单也换成了黑色暗纹的,空气里若有似无地飘荡着一股沐浴露的淡香味儿,想来陆易洲是在额外的那间浴室洗过回澡了。 但房间里却不见他影踪。 徐筱珞犹豫时许,踢着拖鞋往外走,半点不敛着端着,于是踏在橡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 厨房是开放式,流理台前一抹高大的身影,低着眉眼在淘洗圆润的珍珠米,趁着哗啦啦的水打在皿里的空隙,又转身从冰箱里取出一碗细细铺着黑胡椒的牛里脊肉来。 徐筱珞盯了两秒,便觉得这样的场景很违和。她心里升腾出一股好奇,陆易洲的学生们知道他这样贤惠吗? 或许是她一瞬不眨地盯得有点眼灼,陆易洲刚把饭闷上,转身便注意到她。 他抬起脸来,黑发还半湿着,索性一把给捋了上去,额边的一缕不经意垂下。徐筱珞突然觉得他这副模样很适合去拍些泳池画报什么的,性感又适口。 就是怦然心动的一瞬间,徐筱珞走近了去搂他的腰,被他发梢滚落下来的一滴水珠砸在鼻尖上,凉而微痒,然而并没有要揩掉的意思,微挑着眼尾仰面看他,却不说话。 “怎么了?”陆易洲的掌心都沾着淘米的水,于是举得离她遠遠的。 但他湿发上的水是不受控制的,眼见着又落了一滴在徐筱珞的鼻尖上。陆易洲注意到了,讷讷地想替她擦掉,却根本腾不出手来。 “没事,过来看你做饭。”徐筱珞环着他,埋在他的胸口轻蹭两下,鼻尖上的水给擦掉了,又额外地多蹭两下。 她微皱着眉想,怎么会这么好闻呢?也许是陆易洲从不抽烟的缘故?还是他衣帽间玻璃柜里那列各色香水的功劳?总之,和她在餐厅里碰到的那些个烟酒汗味混合成熏人浊气的男客人们有着天壤之别。 徐筱珞想得出神,一时间没收回手,陆易洲便这样静静地任她抱着,掌心的水渍都快被空气蒸得发干。 松开的时候,徐筱珞还在后腰的肌肉纹理上很是摩挲了一把。 陆易洲敛着眉,怀里一空,筱珞已经背着手走开一段距离,他忙问:“晚饭,你还吃么?” 对方摆着手道不吃,陆易洲只能眼睁睁地看她闪身进了卧室,消失在拐角处。 徐筱珞压根不饿,纯粹抱着撩拨他的打算。撩完后心满意足地回到卧室,软绵绵地往床上一躺。她摸出手机刷了两条消息,餐厅那头有陈楠应付,不出幺蛾子她也无需去管。对着屏幕百无聊赖地盯着,不多时便觉眼皮打架,迷迷瞪瞪地窝在枕头里睡着了。 也许是当天赶飞机的舟车劳顿,再加上和陆易洲做了一回后泄下不少压力,徐筱珞这一黑甜觉睡得极沉,再睁眼时已是天光大亮。 枕边空落落的,陆易洲已经出门去了。 徐筱珞眯着眼从床头柜上摸起手机,核对一番日期,发现是周三。她又转着脑筋奋力回想陆易洲的课程安排,却很可怜地一无所获——她压根没记住陆易洲哪天有早课要去上。因此,她也不知道陆易洲究竟是去工作了,还是去晨跑的。 但无妨,以往她等到九点左右,要是没见着人回来,就是去学校了。 不过今天大抵要泡汤。徐筱珞打算早点去趟餐厅。于是洗漱完,换过衣服,便从陆易洲的住处匆匆离开。 徐筱珞开的这间音乐餐厅叫做Aurora,借用的是希腊神话里头黎明女神的芳名。 徐筱珞把野马停在街边用白色油漆划分出来的车位里,正对着餐厅的门面。 早上九点的城市商圈是冷清的,Aurora的大门在暮春晨风里寂寞地敞开着,青黄参半的落叶散在门前,还未来得及清扫,陡然生出几分生意破败糊涂的意味来。 “徐老板。” 刚走进餐厅,一个端着盘子、穿着店里制服的年轻姑娘停下脚步,冲徐筱珞问了声好。 年轻姑娘也许是新雇来的服务员,徐筱珞看着觉得面生,但听完她的称呼,眉头轻飘飘地舒展开来。 这么个因袭的称呼还是有由头的。 依稀记得餐厅刚开业那几个月,手底下的员工老是叫她“徐老板娘”,叫得多了,被客人听见,就有人不怀好意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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