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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也没想过,孟南帆和薛枞会是这种关系。即使只晃过一眼,也能看出性事的激烈程度,他没想过孟南帆竟然做得这么疯。 路衡谦刚进门的时候,见孟南帆神色恍惚又浑身是伤,还以为他不清醒时被人带着磕了药,又被哪个不要命的家伙伤了,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事情。 他没法对好友的情趣多做置喙,一时也免不了有几分尴尬,向薛枞伸出手去,想要扶他。 薛枞虽不清楚他究竟想了些什么,但也大致能猜到,左右不过是往自己头上多添几个恶名罢了。 他没有什么想辩解的心思。 虽然许多人都说路衡谦与薛枞相似,可薛枞却向来没有办法如他一般,理直气壮地指责他人。对于路衡谦先入为主的偏见,薛枞已经熟悉到近乎麻木了。 要怪也只能怪薛枞曾经试图从孟南帆那里获得些什么。 或许是安全感吧。 可这种奢侈的东西谁都没有,谁都想要,又有哪一个人理应责无旁贷地为另一个人倾力付出呢? 是孟南帆曾经做得太好,也是薛枞要求得太多了。 总有人会先没耐心,转头离开,剩下的人若偏要心存妄想、多做纠缠,终于落到副难堪境地,也算是恬不知足的报应。 这世界上的哪种感情,他薛枞都强求不得,可至少不愿被人洞悉这副落魄的皮囊。 他艰难地苦笑了一下,强迫着自己抬起头。 “路衡谦,你是不是,永远只会用眼睛看?”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丝喑哑,“现在这样,符合你的预想吗?” 路衡谦伸出去的手没有被握住,他看到薛枞散乱刘海下投来的目光,带着路衡谦从未见过的脆弱,再凝神细看时,又是毫无波澜的模样。那目光很快与他错开了,薛枞的眼睫又垂下来,长而密的睫毛鸦羽一般遮住了那唯一可以传递情绪的通道,再无人能够窥视分毫。 孟南帆也早就囫囵地将自己穿戴整齐,下了床,想要将薛枞抱起来。 因为心思都不太集中,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半掩的房门外,还有另一个人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刚才路衡谦进门时有些急,文件袋落在了门口,让本来应该自动闭合的房门没能合拢。沈安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一眼便看见跪坐在地、摇摇欲坠的薛枞,与很显然是罪魁祸首的路衡谦。他伸手抓起办公桌旁的高脚椅,想也没想地往路衡谦身上砸去。 路衡谦一只手往前伸着想要扶人,另一只手被孟南帆拽住,以防他再次伤害薛枞,见那砸过来的椅子,只来得及侧身一避,手臂仍是被落势迅猛的木质椅子砸出了一道淤痕。又因为躲闪的时候重心一偏,半蹲的身体往前倾斜,只能伸出另一只手撑在地上。可那地毯上到处都是没有清理的玻璃碎屑,他虽没有真的摔下去,掌心里也被扎出了不少伤口,嵌进了些碎玻璃。 “活该,”沈安见状,又举起一个花瓶,继续往路衡谦身上招呼,无师自通地骂起了脏话,“我操你妈的路衡谦!” 路衡谦皱眉。 他要将沈安撂倒是轻而易举的事,可看到地上的薛枞,又冷静下来。他自知理亏,便忍住了动手的冲动,只一味避让。 “你他妈干了什么,”沈安离得越近便看得越是清楚,薛枞的惨状令他彻底被激怒了,也不顾自己是不是能够打得过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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