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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只有他一人。 他跑出去这件事,并不像遛狗一样就可以算算的。梅袖手知道他一举一动,至少姬任好认为他知道。 姬任好也不认为梅袖手是多么的想照顾自己,在他的描述中,他只是想得到一张好皮,就像贵妇人梦想一条漂亮的狐狸围脖。如果这条围脖有所损坏,她们必然会懊恼不已,狐狸本身是血丝糊拉还是发烂发臭,绝不是关心的范围。 一时没法剥皮,就要关着,如果狐狸逃跑,就要抓回来关的更严实。 以上是一般人所做的。 但梅袖手不是一般人。 桌上放着三个盘子,装着二十根针,一个锋利的小勺,和一把小刀。 黄衣人吊儿郎当的说:“姬阁主,你要选哪一样?” “要从这漂亮的指甲缝里戳进去?” “还是把琉璃珠的眼睛挖出来?” “其实,再也不能说话非常好,我觉得很适合你。” 黄衣人冷笑着,眼里有凶残的光。那天吊着鸟笼的他像个浪荡公子,现在他把鸟捏死了,转过头来狰狞的笑,像一个打鸟人。 姬任好没给他表情。 黄衣人又笑道:“你想躲?是绝对不可能的……再不说话,我就替你决定了。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反抗,姬阁主像泼妇一样滚在地上,一定很不好看,很不好看……” 他话里说不要反抗,眼里却愈加的兴奋,似乎已经在意淫了。 姬任好终于动作了,他把左手伸出来,漂亮而修长的指甲。 他很遗憾的道:“你为何不说话呢?” 姬任好忽然道:“你听过一个笑话吗?” “从前有个女子,生的极丑,左邻右舍称之母老虎,无人敢娶。终于在二十岁时,嫁给一个秀才做小妾,性格仍然不改。成天在背后破口大骂,偷鸡摸狗,旁人问她,她却总摇手,说,没有,没有!有一天,她偷了正妻的针线筐,旁人上门来,她又说,没有!” 他忽然道:“你听过这个笑话没有?” 黄衣人道:“没有。” 随即大怒,一巴掌扇下来,生生停住。姬任好猛的站起来,所料不及,一掌打的他脸半天没转过来。 “你正是泼妇,你祖宗十八代都是泼妇!” 黄衣人抓起姬任好的手,狠狠的刺了进去! 针刺十指听起来,比挖眼和割舌好一些,但程度只表现在后果上,过程中就未必了。 姬任好如是想。 他的指甲很长,某个程度上为针确定了方向。短也未必好,或许乱搅一通更痛呢?这人水平不错,一戳到底,半丝歪斜也无。 二十根针,十根手指,十根脚指。也算好了,至少不是拔掉,那两枚指甲还丑着呢。 门哐的关上,木条撞裂了一根。 安静的屋中,姬任好缓缓抬头,满头的汗。 手指都不能动了,一动就抖。 他坐了一会,右手放到唇边,咬住了针尾。鲜血哧的喷出来,一滴滴落下地。 手上都拔完,休息了会,去拔脚上。手指无法着力,往往要拔两三次,一根针才出来,如此弄了很久,弄的一地鲜血滴滴,十分可怖。 他知道这是小伤,除了很痛,看起来可怕。药敷了伤口,包扎了,他似不经意将二十根针裹起,随手丢在一个角落里。 手脚这几天都不能着力,才是真正要休息。姬任好在心里抽了抽嘴角,躺上床,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的饭菜,没有“发”的,就是令伤口不愈合的。 没有鱼虾,没有豆角,没有酱油……都是大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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