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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要有把柄,才能让人拿捏住把柄。邹鸣征遂又将冷厉的目光射向沈潭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眼神明明白白传达出——“都是你这逆子”! 其实本不该他多话,但男朋友一而再再而三被“欺负”,严融自觉有挺身而出的责任,“邹先生,他姓沈,我姓严,你姓邹,这位女士姓穆,都是全没关系的人,沈潭念着一点生物学上的联系来看看你,聊表义务,既然你不欢迎,那我们也就不多留了。”这话说的实在“大不敬”,但严融认为,没必要对一个把你尊严当烂泥的人有所敬意,即使他是长辈,还是岳父。 对他这个拐走自家儿子并对长辈一点不尊重的“贱人”,邹鸣征也就不需那么“客气”,“严先生算术可能不太好,没关联的人确实有,不过只有一个。就看他愿不愿意行个方便回避一下。”那股阴阳怪气的劲儿,浅显点说就是“我们一家人就你一个外人,多大点脸还好意思在这里指手画脚,识相的就赶紧滚滚滚”。 严融确实走了,被懒得再说一句废话的沈潭拉走了。转身毫不拖泥带水,背影干脆利落,连衣角的一粒灰尘都没留下。 几天后,邹先生做了手术,手术很顺利,不仅让他心跳恢复六十几,频率也和常人无异,还比普通人多了个“心”。 不过证明了,心的多少,和善意与感情没有必然关系。 大概生死是讲究平衡的,上帝将一个生命从危险地带带回地球,就必然要收回另一个在人世漂泊的灵魂。 也是在这一天,严先生停止了呼吸。 生命科学意义上的死亡,没有呼吸心跳脑电波等一切生命体征。 风水学意义上的死亡,灵魂飞离。 严融真的完完全全的失去了他的爸爸。 葬礼不日后举行。 沈潭陪在他身边。 很多死亡都伴随着阴天和黑色,黑色因为哭泣,阴天因为沉寂。 虽然不管多绝望,过后也必然是风和日丽。 这一刻,严融内心足够平静,因为已有十年准备——即使这个准备是所有心理预期中最坏的一种。 可足够平静,却不代表不伤心。 原以为死亡和新生交替相生,天地阴阳才能维持平衡。 不想命运有时总能更加残忍。 祸不单行,祸不单行。 邹鸣征死了。 急性心衰。 有人调快了他硝酸甘油的泵入速度。 在沈潭陪同严融结束一场葬礼后,严融又陪同沈潭开始另一场葬礼。 沈潭也是一样的平静。也真的只有平静。 尽管邹鸣征的遗嘱里,百分之八十的财产都留给了他。 剩余百分之二十给沈樱,穆诗雯没得到半毛钱。 她也不需要半毛钱,她余下的时日都将在监狱里度过。 冲动之下做下这种事,又没有精密的头脑收拾残局。 监狱其实挺适合她,包吃包住。 至于昊天,则被送进了孤儿院。在里面修行几年,或许能完成她母亲伟大的心愿--日天的二次方。 而那笔钱,母子俩用它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让更多的孩子拥有受教育的机会。 属于邹先生的故事就此落下帷幕,不管完满或残缺,都不可能再添新的章节。 而属于严融和沈潭的故事却才刚刚上演…… ☆、第11章 严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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