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木为舟 (第2/2页)
疲,眼皮恨不得缝在一起,头脑却十分清醒。 陆知寒脑海里徜徉回荡不去的,是维也纳那场盛世豪华的婚礼。 她笑了笑自己,一把年纪了,竟也做些小姑娘才会信以为真的美梦。 冷情俊美的金主会在销魂蚀骨的情欲里爱上年轻貌美的情妇。 两小无猜的竹马在漫长别离的一生中都只念念不忘一颗青梅。 即使是摧心刺骨的伤害背后也只不过匿藏着滔天的浓浓爱意。 陆知寒闭上了眼睛,空调的冷风将室内的温暖降得级低。她蜷缩着身子,手脚冰凉,丝绸薄被的凉意侵入皮肤,柔软的绒毛在白腻雪肤上变成根根细黄坚硬的竖起。 她忽然想起那个男人温暖结实的拥抱,想起他在她身上的每一次卖力耸动,想起他们起起伏伏却能紧密贴合的曲线。 他修长的手指微微攥住她的乳房,湿热的阳具在她身体里开疆辟土,在深陷的床铺里不眠不休地纠缠交合。 如烙铁滚烫的肉棒吞裹着那处紧致之地的寸寸媚红嫩肉,缠绵着吸吮出滑腻的乳白蜜液,将灵肉情欲缱绻铺陈到极致。 陆知寒睁开眼睛,清澈眸子里的一点浑浊渐渐放大。她在黑暗中摸索到床边矮柜里摆放的药瓶,干涩吞了两粒安眠药,终于沉沉睡去。 六月下旬,骄阳似火,大地上草木不生,人工铺成的草坪格外苍翠。沈桐舟十分惬意地躺在沙发上,望着落地窗外明黄色的光线炙烤着地面,一边有心无心地听着已经即将迈入花甲之年的父母闲聊家事。 沈氏夫妇结婚十余年才生下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到大宝贵的很。沈文杰的父亲沈老先生在乡下教书,本该在市里长大的沈桐舟就跟着爷爷在乡下读了小学。沈文杰自己又在镇上初中当校长,于是儿子就跟着他在镇子上读了初中,高中才送到市里的重点高中。 这个孩子从小就称不上优秀,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纨绔了。小学里调皮捣蛋,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小子,沈文杰当年没少受到家长老师投诉。他儿子又在某某家女孩子碗里放了只毛毛虫啦,又把人家小姑娘刚刚打扫好的卫生区撒一地碎纸屑啦,又把球踢到谁谁脸上啦。 初中时,成绩虽然不错,却也排不上第一第二,总是万年第三。这万年第二嘛,是贺家的那小子,贺然。这万年第一,不提也罢。 高中托关系砸银子才送进了省重点,高二分班时也勉强考上了重点班,跟贺然同班。可人家贺然稳居年级前三,沈桐舟的成绩却总是不上不下,时不时还垫个底,国内的名牌大学还真不一定考得上。 最后沈桐舟的母亲,一向要强的重点大学教授关欣女士看不下去了,直接把儿子送到了国外上大学。 沈桐舟皱着眉头打断了这对老夫妻的揭短,连连告饶:我这不是学成归来了嘛。他搂住母亲已经略显佝偻的肩膀,故作亲昵道:我回来给老妈庆生,敢问母亲大人想要什么礼物,小的这就去买。 关欣女士扶了一把鼻梁上的老花眼镜,面无表情地说:我想要一个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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