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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头盔都掉了,但幸好只有头皮创口,轻微出血,行动和意识看起来都没有问题。 后来,便又是那起“冰镐事故”。因为两人有同一家保险公司的意外险,当场便打了紧急救援电话,下山之后急救车已经等在大本营。尹盛当时觉得自己并没有大碍,但大腿上扎了一把冰镐的“十字镐”还是坚持拉着他一起上车,去了成都华西医院。 两人一同入院之后,“十字镐”在外科,尹盛是颅脑伤,一开始在神经外科,当晚又被转去了神经内科治疗。 “十字镐”当时行动不便,尹盛的伤情具体如何,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等他出院的时候,尹盛也已经出院。两人见面聊起来,尹盛说自己早就没事了。 于是,警方又去那家医院调取了尹盛的就医记录。 的确就是在去年十一月的那一天,尹盛被救护车送到这里,主诉头部外伤,头痛,有晕眩感。神外的医生怀疑他脑震荡,要求他留院观察。就是在那天晚上,他发生了一次外伤后癫痫,因此才被转到神经内科继续治疗。 就医记录与“十字镐”的叙述统统对上了。 而后,办案警员走访了那天接诊的神内科医生。 医生看过病历,才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他问这病多久能恢复,我说这个不一定,有的人几个月,有的人几年,但只要坚持治疗,对正常生活影响不会很大。他又问,那攀岩呢?我说这太危险了,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这个爱好你恐怕得放弃了。” 警员又问:“那他怎么回答的?” “他说,”医生想了想,“这不是爱好。” 丁浩摄影机里的那段视频也经由这位神内专家过目,写了详细的情况说明。 而替全部情节补上最后一环的人是戴羽薇,再次接受警方问询的时候,她交出了在尹盛随身物品中找到的抗癫痫药丙戊酸钠。 至此,事实终于得到还原。 尹盛明知自己的身体状况,但还是策划这一次无保护攀岩。而在岩壁上发生的事故就是因为一次典型的癫痫发作,他从上面掉落的时候应该已经出现了意识障碍,挂在丁浩的安全绳上之后,又开始剧烈抽搐,口角歪斜,双眼向一侧凝视。 而当时在他上方的丁浩,作为一个二十一岁非医学专业的年轻人,并没有足够的专业知识或者生活经验去判断尹盛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但作为一名职业攀岩运动员,丁浩却有常识和经验做出判断,自己无法带着这样一个人从那个高度脱险,那时的尹盛正威胁着他的生命。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境下,他做出选择,切断了绳索。 警方补查之后重报,案卷又回到了检察院。 此时,已经有了不少有利于嫌疑人的证据,但因为案件性质特殊,双方本是朋友,又有网上的舆论压力,唐宁还是想做得更加稳妥一点。余白跟罗楠电话沟通了他们想法,罗楠对此也没有意见。 于是,两人又去了一趟阳朔,在检察官的主持下见了尹盛的家属,协商经济补偿。 但那天来的只有尹盛的父亲和他的诉讼代理人田律师,戴羽薇没有出现。 双方见了面,罗楠又有些尴尬,先开口问了一句:“小薇呢?” “她又不算尹盛的什么人。”尹父回答,语气挺冲。 直到后来谈到钱的问题,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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