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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尊上与上院的人亲眼所见。难道还指望大尊上徇私?若大尊上真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历年来,为固律法,死在职任上的众山门值人?” 这个开口说话的人,说的并没有错。 可他身边的人白着脸,急忙拉他。 他不肯理。大声咒骂起来。 而就在他骂得越来越凶悍的时候,声音突地,戛然而止。 申姜回头看去。 刚才还站起来激愤地说个不停的人,已经双目失去神采缓慢地倒在了地上。 而处决他的是两名青衣。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来,突然出现,处置完后,并没有多看这个人一眼,只跟着苍术,快步迎着鹿饮溪而来。 苍术身后带着小青衣,向鹿饮溪拜礼,并不提刚才死人的事,只低声说:“尊上,我等未及时出迎,实该万死。” “无妨,是我没有告诉你。”鹿饮溪说完回首,淡淡看向在场那些无声跪伏的人们。 没有一个人,为那个死去的人说话,甚至是他的同伴。虽然原本有些蠢蠢欲动,但看到所有人的反应,也有些畏惧地默然维持着跪伏的姿势,不敢妄动了。 这一个就这样死了。 申姜看着身前的鹿饮溪。 他周身凛凛不可侵犯的威仪,下垂的双眸没有悲喜,只有睥睨万物的平静,却明明一直是相同的表情,此时也并没有格外地冷漠,可申姜却仍然觉得,自己眼中的他,一瞬间仿佛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是这数天来,申姜头一次记起,自己面前这个是牢山的主人。 而牢山一向以来是刑地。是仆役命如草芥之处。 就算鹿饮溪一直以来,所呈现的是温和的面目,可他不会真的是一个无比宽仁的人。 迄今为止她所看到的温柔,大概不过是剑鞘上的珍珠。 它即便是光泽再柔和,也是凶器上的点缀。 随后,鹿饮溪收回目光,转身慢步穿过人群,进入一线天,走进牢山。 直到他走了很久,申姜人也已经站在一线天中时回头,这些人也都仍然在原地跪伏着。 一行人回到浮岛无相居后,立刻有各山门门主或大姓家主来见。 这些看着上去年迈或年轻的掌权者,一个个跟着苍术身后,垂眸快步经过外殿而至内殿。 鹿饮溪仍像以往一样,坐在窗前,写他的字,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 直到他写完一页落笔,抬头看过来,这些掌权者才连忙上前低声说话。 他们说的,无非是仆鬼的事,以及在牢山驻守的安排,各家是怎么协调互助,相互都是溢美之词。另又关切乌台裂隙的事。 申姜默不做声站在殿外。 小青衣也在外面。 见到申姜,小青衣十分高兴。刚才迎出去的时候,就想和她说话,但一直没有机会。 不过看申姜兴趣缺缺,不免得要问:“是不是刚才的事吓着你了?” “也不至于吓着。”申姜沉默了一下说:“你觉得那个人该死吗?是不是因为他说了尊上不爱听的话?” “他不知礼数,冒犯尊上,便是该死。与他说什么并无干系。如果一个人,因为自以为有理,就可以违反规矩无端在主上面前叫嚷谩骂,还并不被处罚,那以后就会有第二个这样的人出现,甚至第三个……第千、百、万个,人人都会这么做。来彰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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