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君的新娘 贰 (第2/2页)
男人被烫得闷哼一声,仍在驰骋的肉杵猛地顿住,那一点如豆的眼珠子在颤动之中遽然化作竖瞳。 苏程自然没能注意到这一变化,她闭着眼睛,连指尖都在呻吟。瘫软的身子被重新放倒,任男人予取予求。 抵过了高潮后致命的紧窒,肉杵毫无顾忌地继续抽插捣弄。湿热的甬道对于巨物的侵入已然适应,它贪婪地吸裹着坚韧的入侵之物,收起所有矜持去取悦它,容纳它。死亡的阴影消散殆尽,余下的只有磨人的快感和无尽的空虚。 呻吟声渐渐微弱下来,交缠在男人腰后的腿却越缠越紧。她像是恢复了精力的妖女,眼睛里绽放出奇异的光彩,连嘴角也惑人地勾起。这样明媚的苏程是男人不曾见过的。 看着我。他忽然伸手摁了摁苏程的眉心,失了智的少女这才缓过神来,方才的沉溺好像是某种诡秘的阴谋。 我怎么了? 没事。男人停下抽插将她抱起,苏程后怕地抱住他。见他退到帷幔之中,手掌一扬便将好端端的床榻烧了个灰烬。 暗蓝色的火焰熊熊燃起,甚至没有殃及周围的帷幔。尽管如此,她还是吓得穴心一缩,将男人眉头都夹皱了起来。 好歹也是让男人多露了一个表情,即使被男人按在墙上插到高潮迭起,她也觉得值了。 她的睡眠向来很浅,半夜忽然被歌声惊醒。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男人根本没有反应。 莫名觉得奇怪,却不由自主地钻出男人怀抱循着歌声走去。高大的殿宇被森冷和死寂包围,她看不到一点鲜艳的颜色,唯有自己裸露在睡袍外的肌肤固执地透着莹莹白光。 对了,她的睡袍 她披着男人的睡袍,那宽大的睡袍穿在她身上就好像滑稽的戏服。 脱掉它! 脑海里蹦出这样一个念头来。 不,为什么要脱掉? 另一个念头强势地挤了进来。苏程裹紧了身上的袍子,她有些冷。况且袍子底下未着寸缕,她才不要光溜溜地站在这种地方。 不过是一念之间,周围的温度忽然拔高,墙壁好像烧红的烙铁,似乎下一秒就要融化成铁水将她吞没。可她身上并不觉得有多热。 怎么到这儿来了?赤着上身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他斜斜靠着墙壁,脸上仍带着倦意。 是自己吵醒他了吗?苏程一步步朝他走过去,这里实在是太奇怪了,这是他家? 这是什么地方?她问。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揽入怀中,熟悉的气息令人安心,这是阴界,害怕了? 阴界?阴曹地府? 苏程没敢相信她所听到的,这种离奇的地方只会在影视剧中出现。那你是谁?她继续问。 我是谁?男人鼻子里发出哼笑,面部崩得紧紧的一点也看不出在笑的样子,他在那副面具之下笑吗?苏程被一道力拉扯开,她吃惊地看向男人站立的地方,那里高高窜起一道暗蓝色的火焰,她还来不及阻止,面前就只剩下一团灰烬。 发生了什么!! 身后传来森然的狞笑,她猛地转过身去,发现身后出现了一个浑身赤裸的老太太。这大概是她见过最丑陋的女人。她身上的皮肤全都松弛下坠得厉害,好像是粘了一张特大号的皮肤衣在骨架上。姑且称她为女人,是因老太胸前两只干瘪的乳房所带来的性别特征,而此时这两吊女性特征正像融化的蜡泪一般长长垂落下来。老太佝偻着背,两只细小的眼睛藏在下垂的眼皮形成的阴翳里。她用那双混浊的三角眼不怀好意地紧盯着苏程。 苏程心有不适,心脏好像要跳出胸口,她不由地后退几步,你是谁? 你不该来这!老太的声音就像在砂纸上打磨,听得人很不舒服。 老太嗤笑起来,你可真是有本事,玷污了我们的王一次还不够,还想来第二次吗? 苏程当然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她也不准备承担任何莫须有的罪名。正准备反驳时,那老太却像犯了癫痫一样浑身抖索起来,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恐怖声响,脖子更是拧麻花似的拧到一个可怕的角度。老太痛苦地尖叫着,最终,那张藏在阴翳里的眼睛终于显现出颜色,那道纯净的蓝色好像驱散了她眼底的邪恶。他们出现,然后被火焰烧成灰烬。 有人吗?她四处寻找着回房间的路口,没有任何人回应她。奇怪的是,这样一个丝毫没有人气的地方却没有让她感到恐惧。不多时,她便找到了一扇可以推开的门。但她没敢进去,只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向内张望。 你在吗?她突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男人的名字。 朦胧的红雾在屋内弥漫,可藏匿于其中的一幅巨型肖像画却十分清晰地显露出来。那完完全全是她的模样。 她惊诧后退,却撞入来人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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