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惊寒(第二卷)_相逢本是喜悦,并州却是他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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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逢本是喜悦,并州却是他乡 (第4/4页)

害人间了?

    一听到那个臭木头的名字,江流画就一脸羞恼,娇嗔着威胁着叶寒,别跟我提他,一提起他我就一肚子气,就忍不住想踹他两脚解解气。

    见江流画绞着手帕弄得骨节发红,看着确实是怒意满满,可叶寒却不知为何笑了一声出来,引得江流画一眼娇嗔责怪,叶寒一点不怕,打趣道:我听说前几天有人跑去陈管家那打听军营的事,还特别询问了受了刑的陆将军近况。流画,你猜猜哪个人是谁?

    江流画脸上开始泛起羞红,盯着叶寒满眼是气,但又无话否认,为自己强言辩解道:我,我那是于心不忍!虽说那个臭木头对我确实失了礼数,但罚得也太过了,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一百军棍,江流画一想想就觉得背脊发疼,一棍棍落在人身肉背上,那还不得皮开肉绽,就算那木头身体再壮,一顿刑罚下来还不得要了半条命。其实想想,那根木头对自己真的不错,自己在他营帐几日,无论自己如何任性发脾气,他都只是淡淡地站在一旁,什么都不说,一直等到自己发完脾气,才默默地把帐内凌乱重新收拾好。就连醉酒误上床之事,说真的,她现在回想起来,真觉得是自己小题大作了,害得那根木头白白挨了一百军棍。

    叶寒是局外人看得清,见江流画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就知道她跟陆知之间绝对不简单,但她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解白那日跟她说的话,让她一直疑惑到现在,可惜那日有人在场,不好仔细询问,她在府中也一直见不到解白,这个疑问也一直保留了下来,难解!算了,还是等有了机会再问解白吧,省得现在说了出来,引得流画空欢喜一场,白白忆起伤心事。

    喂,又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怎么觉得你这几日一直心不在焉?

    江流画一声问话,让叶寒从游离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平淡摇了摇头,没事,估计是没睡午觉,有点困。

    小叶,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江流画认识叶寒这么多年,两人可说对彼此都十分熟悉,叶寒有没有心事,为何事烦恼,她总能看出个大概,是因为青川,还是宁国主?

    听见这两个人,叶寒微微愣了一下,然后释然笑了一下,平静摇了摇头,否认,却没有说话。

    江流画相信叶寒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之人,既然她在红绫镇再三强调了自己已经放下了与宁国主那段情,那她的心事就不是担心宁国主找不到她,而是这次与她意外相逢的青川。

    三年多没见,没想到当年那个年幼的美少年,竟然成了西境叱咤风云的罗刹将军。

    江流画感叹着世事多变,青川,不,现在应该叫赫连渤,当日在营帐时自己因为陆知醉酒误上床之事,而忽略了那一络腮胡子大汉对叶寒的称呼,直到到了府中她才后知后觉品出其中的端倪。在她再三细想和追问下,从叶寒口中才终于可以肯定,这个络腮胡子的高壮汉子,竟然真是原来云州西城叶家小院的少年青川。

    偏头看了一眼垂头不语的叶寒,江流画大概可以猜出她的心事,你是担心青川战场凶险,还是担心他对你的

    有些话,不好说出口,若说了出来,对叶寒无疑又是一种困扰。江流画适当点到即止,叶寒茫然抬头看看江流画,眼色含忧,面容露愁,然后又垂下眼来无奈说道:我也不知道!按理说,几年不见,我见到青川应该高兴才对,可三年后再次重逢,当重逢的喜悦退下后,我却开始有点不安,有种想逃避的感觉,特别是见到青川时,这种感觉更加强烈,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哎!江流画仰天一声叹气,也不知是为她自己所叹,还是为叶寒进退两难的境况所叹,你是觉得,即使三年过去,青川依旧对你还有那份不该有的感情?

    叶寒茫然无措,双眼直视前方却找不到一个聚焦的点,空空荡荡的白墙像极了她此时的心境。

    若真如流画所说还好,可叶寒心里却隐隐约约透着更加慌乱的感觉:三年时光不见,也许人可以抹灭一些不想记住的人与事,比如她,她就忘却了青川对她还有男女之情,在三年未见的日子里担心着弟弟是否安好;

    可三年时光不见,也会长出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可能,比如青川,他就没有忘怀,时间三年漫长,她不在,他硬是把思念埋在心里,滋养那份不该有的感情肆意生长成了参天密林。而他们之间的重逢,她好似迷路人,误入了这片参天密林,一旦进入,便无法脱身。

    并州偏南,不及山中红绫镇来得寒凉,但也不及山间的安静和自在。阴差阳错重逢,莫名其妙于一陌生不识之地,即便并州有着边塞江南繁华,叶寒却失了在人世间转悠的心思。并州再好,青川也在,可对这里,她终究是提不起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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