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 (第2/2页)
索性也舍不得再责备什么了。 到家了,下了车。 江酬绕到副驾驶,开门,打横抱起她。 都说醉酒的人尤其沉重,偏她例外,还是轻飘飘的抓不住。 溪曦安心地靠在男人胸膛上,手指拨弄着他的衬衣纽扣,无所事事地玩。 他这一抱,直接抱回了卧室,连鞋都是在床上换的。 头晕不晕,我这儿可没有解酒药。他佯装嗔怪,眼里的关切不假。 溪曦摇了摇头,这点梅子酒还醉不倒她,本就是微微迷糊,这一路散下来,酒气去了大半。 我没醉。 喝醉的人通常都是这么说。 他一句不出差的反驳,倒是让溪曦笑出来声,话是没错,该怎么让他信呢。 那你考考我,答得上来就说明我没醉。 哟,越说越像真醉了。 她有兴致,江酬也乐意陪她胡闹。 我叫什么名字。 江酬。 你觉得江酬这个人怎么样。 溪曦想了想,回道:脾气臭,不坦诚,记性差,恋爱白痴但是,眼光还不错。 她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只最后一句还能入耳,待男人细细一品,原来是夸她自己呢。 条理清楚,不落人后,吃不得亏,也爱抖机灵,想必是真没醉。 既然她清醒着,有些劝告正是时候:说好了不许贪杯的,怎么被人胡言劝了几句,就傻傻全下肚了。 宋轶北灌她酒这件事,江酬觉得自己能记上一辈子。 我多聪明啊,哪能听他摆布。溪曦不同意他的说法,严词正色地解释:这梅子酒确实好喝,我也的确馋了,不过这只是很小一部分原因 嗯? 他总拿你的过敏体质说事,我听不得,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让他知道咱们家还是有人能喝的。 酒精过敏也不是他能左右的,虽然放在他那个发小圈是扫兴了些,可宋轶北几次三番提及,说得跟身体缺憾似的。 溪曦听了不舒服,才替了他的那一份,应了宋二公子的一杯又一杯。 瞧她说得大义凛然,头头是道,江酬别的没听清,只最后一句入了耳。 她说,咱们家。 这三个字平凡无奇,怎么他入了心竟泛着不思议的甜。 你这是替我出头呢。宋轶北那是酒桌上练出来的铜皮铁骨,和他叫什么劲呢。 心里偷着乐,怕这样的蠢事在发生,他还是忍不住劝一劝。 溪曦想着他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比不过也不能怂,他下回再说你,我还能喝。 我可不能让别人这么欺负你。 她正着小脸,说得尤为认真。 听了前面半句,江酬还觉得她不受教,可听完了,整颗心都被烘得暖暖的。 像是十二月的日光浴,洒在皮肤上正正好的温柔,每个毛孔都叫嚣着心动。 男人笑着用掌心轻抚她的脸颊,却被她抓着反过来用手背摩挲。 他的手背凉凉的,正好解了她酒后燥热的脸颊,舒服极了。 她太可口了。 江酬看着她,心里痒痒的没忍住,低声问道:这么在意我啊。 他问这话时,心里都是打鼓,好像知道正确答案,又怕她答错。 被问到的人一脸笃定,不犹豫地点点头,目光坚定而璀璨:我在意你的。 溪曦想,如果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做而她可以的,她甘心也情愿。 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猜她或许还是起了几分醉意的,不然这些话,青天白日清醒时候她哪里肯说。 醉了也好,他喜欢听她讲真话,可爱迷人。 男人微微颔首,向她靠近。 其实他们离得很近,再靠近些,就要碰上了。 溪曦正迷糊呢,鼻翼上扑面而来他的气息,回神了,连忙往后撤了撤,手抬起来捂住了嘴。 他想吻她,她躲了。 江酬有些可怜兮兮:刚刚还说在意我的。 是在意啊,可是 惊慌失措的眸子盯着他,闷闷的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我喝酒了。 她惦记着他碰不得酒的事,刚刚差一点不然,又要害他进医院了。 男人这才缓和了神色,接吻其实不碍事,却被她记在心上了。 江酬乐意成全了她的心意,哪怕,他是真的想亲她。 - 甜度可以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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