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日出日落(h) (第3/3页)
问了个他清醒后很可能会不高兴的问题:那你第一次也这样吗? 老师着重解答第一个问题,拉过学生的手覆盖在答案上:你要是没用,我这里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懂吗? 你这不是在说我爽了但你还没爽到,侧面打击我吗! 学生不讲理,老师只觉得可爱,轻柔地哄道:你先出来,好不好? 学生不愿抬头,只轻轻挪了挪屁股。徹底离开幽径这个事实再次让学生难过起来,眼泪没停过。老师的手往下探,替学生剥下束缚人的薄衣,打了个结又用纸巾包裹好,想起床把东西扔进垃圾桶时发现学生拽住他的衣角。他只能投球一样把东西投进垃圾桶里。 小孩,你刚刚那话是怎么说的? 没有了老师的胸膛,学生把脸埋在枕头里。我说什么了? 老师躺回床上面朝学生:你看着我的眼睛。 学生侧过脸从枕头里露出一只眼睛,老师清亮的眸子里有他的倒影。他擦了擦眼泪和鼻涕,撅著嘴凑上去辗压老师的唇瓣。老师双腿纳入学生的自尊心,夹着磨蹭,没一会儿就磨出火来。 这次你自己戴。老师从床头的盒子里掏出个四方块放到学生手里。 原来二十四小时通关的游乐园门票没限制进入次数,这可把学生给高兴坏了。 楼下有人在说今天晚霞很漂亮,可窗外的晚霞哪有老师脸上的红霞好看?更何况晚霞稍纵即逝,哪像老师的红霞可控制在手中?想天黑了看就天黑了看,想大白天看就大白天看,想看浓一点的就欺负他狠一些,想看浅一点的就多疼他一些。 老师。掌握了技巧的学生忍不住低吟一声。 老师眼眶泛起的粼光随着眼珠转动闪烁,先是羞,转而媚,再是痴,沉于冷,倾刻百态。 被闯荡著的人从来没对称呼下过禁令,学生存心作恶:你喜欢我喊你老师,是吧? 老师并非故意地夹了一道,学生吃痛惊呼,以牙还牙地把老师抱坐起来,随即听见老师吃痛的轻哼。 叩叩,突然房门被敲响。 学生差点煞不住车,老师瞪大眼睛咬紧自己的嘴唇。 小孩?你怎么样了?老母亲担忧的声音从门缝传进来。 我没事。 学生强压情绪的声音显得怪异,听在老母亲耳朵里成了另一回事,她劝道:严老师你可不能打学生啊,体罚是不对的。 体罚是不对,可被体罚的人是老师。学生每一次都有意用力把老师往下压,又捏住老师的下巴不让人咬着嘴唇。老师推不开,只能隔着校服一嘴咬上学生的肩膀,耳边全是学生颠倒是非的发言。 是我顶撞老师不对,被老师打两下没关系的。 老母亲一听就急了,严老师你不能这样的,有话要跟学生好好说。要不你先出来冷静一下,吃过晚饭再谈。 学生笑得皮中带贱,又顶撞了老师两下才消停。老师松开嘴,一口气都是散的,分开几口来喘。学生擦掉老师沾到脸上的口水,又亲了一下。 老师靠在学生的肩上断断续续道:我再跟他说两句就出去,你们要是饿了先吃,不用等我们。 那你不能再打人了啊,人家小孩妈妈找上门来投诉你就不好了。老母亲拍了一下门以示警告。 等门外脚步声走远,学生把老师放倒在床上发起狠劲挞伐。这跟刚刚那个哭得颜面全无的鸡崽简直判若两人。老师被欺负狠了不哭也不闹,眼睛还是清清冷冷地看着学生,纯粹得不像话。 张同学到最后坚持把谎话圆了,他独自一个人出房门,说严老师骂他骂到累了睡过去了。老父亲和老母亲一个教育张同学,一个批评严老师的教育方法不妥。张同学吃两口晚饭又回到房里抱着严老师一起睡觉。 睡得早,起得早。窗外的小鸟啾啾叫,不知道是捉到虫子了还是在等待被哺育。早起的小鸟有虫吃,早起的学生有老师吃。 学生醒来时老师在迷迷糊糊地翻身,背对着他。他随着鸟叫的节奏对身旁的人上下其手,老师因为没完全清醒而任人摆布。 几点了?老师问。 快天亮了。学生说。 门锁了吗? 锁了,还用椅子抵上了。 老师翻过身来蹭了蹭学生的胳膊。学生低声地大言不惭道:我现在跟太阳一样牛逼啦。 老师睁了睁眼:为什么? 学生凑到老师耳边说:它日出日落,我日出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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