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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是的,除了赵松还有谁能伤到贺兰?”“当然有。”她冷笑,“你。” 皮皮闭嘴。 她们去了卧室,贺兰静霆仍在乔睡。皮皮将毯子掀开一角,纱布又浸湿了,床单上都是血。 千花从书橱边取下一个吉他,从小包里取出一灶香在床头点燃,然后,她对皮皮说:“你出去回避一下。” 门关了。 皮皮坐在门外的沙发上,她想走得更远,又忍不住想听一听千花究竟要在里面干些什么。 过了片刻,屋内传来一阵优美的和弦。一个女声低低地唱道: 裙裁孔雀罗,红绿相参对。映以蛟龙锦,分明奇可爱。粗细君自知,从郎索衣带。 一道急促的过门,声音低了一度,却不知道为什么,更加清晰入耳: 为幸爱风光,偏增良夜促。曼眼腕中娇,相看无厌足。欢情不耐眠,从郎索花烛。 皮皮不由得想起里郭靖和欧阳克比武招亲那一段。这千花的歌声就像黄药师的箫音,铁丝般强硬地往耳里钻,无论你怎么捂住耳朵也挡不住。 君言花胜人,人今去花近。寄语落花风,莫吹花落尽。欲作胜花粧,从郎索红粉。 直到这时皮皮才猛然明白这儿首歌便是那次桑林之会狐仙们所说的。大约是狐族里人人会唱的情歌。唱之时还需要一些仪式和衣带、花烛、脂粉、指环、枕头一类的信物。果然千花继续唱道: 二八好容颜,非意得相关。逢桑欲采折,寻枝倒懒攀。欲呈纤纤手,从郎索指环。 她心头一痛,捂住耳,一飞跑着出了房门,一径向山顶奔去。顶着一轮皓月坐在郁金香下。她忽然明白千花所谓的治疗指的是什么。肌肤之爱是狐族输出真元最便捷的途径。解带点烛之后就当同床共枕了。千花那么好看,贺兰一定是喜欢她的。而且她吞下了媚珠,贺兰更会喜欢她。皮皮在第一时间郁闷了,伤心欲碎、妒火中烧而又无可奈何。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那袅袅余音偏不放过她,穿山度岭地飘到耳边: 兰房下翠帷,莲帐舒鸳锦。 欢情宜早畅,蜜意须同寝。 欲共作缠绵,从郎索花枕。 歌声到此,戛然而止。她的联想却没有停止, 顺着歌词暗示的方向一直往前想,往前想,想到大脑发烧、一片空白。 她突然后悔认识了贺兰。是的,她不属于他的世界,她不是他的同类,除了去死,她也不可能救他。她若有事,贺兰随叫随到,兰若是有事,她只能束手旁观,爱莫能助。 她一直以为贺兰是不朽的。 原来这世.没什么不朽,不朽的也终将消亡。 斗转星移,她不知在山顶坐了多久,忽听见山道上树叶哗的一响, 有人低呼:“皮皮。 她循音而望,见是贺兰静霆披着睡袍走上来,忙站起来迎上去:“哎,贺兰,你……好些了?” 月光下他的脸还是苍白的,走路也不是很有力气。手上的盲杖用力拄着地,几乎成了半根拐杖。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说,“我四处找你。” 媚珠不在身边,难怪他找不到。 地卜有块石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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