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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要求极高,这些年,奴一直在殿下身边看着,虽然不知您背后跟着赵先生偷偷练武的事。但平时殿下即便服了药,有了困意,也坚持燃灯阅籍到夜深,就像是装病的事,殿下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也不惜服用虎狼之药。奴只能说,殿下是个极认真、对自己要求极狠之人。” “是吗?”姬夷昌茫然又自嘲地笑了,“可孤这次却为了一个敌国的男子,差点就毁了大家的努力了…” 周凛低垂着头,心下猛地一阵乱跳。 这可是殿下头一回在他面前,表明和承认自己对楚质子的态度啊,虽然之前他就能从殿下的态度上猜出来了,但殿下对自己的这颗心一直是持否定态度的。 “周凛,你知道,孤时至今时今日,一直是对那等断。袖。分。桃之事颇为厌恶的。记得去岁王父给孤送来的两个男。栾吗?” 周凛自然记得。 在大齐,甚至时下的数个国家,亵。玩秀美的男。栾在贵族皇戚之间,都是屡见不鲜的事。有的人甚至会将男。栾连同自己的姬妾关在同一幢大屋子中,整日整夜地与这些男男女女厮混在一起,荒。淫。奢。靡。 有些过早把身子掏空,把身体败坏,看起来比太子殿下伪装出来的身体还差的人,尽管自己已经玩不动了,却也要借用工具达到心理上的愉悦。 所以当时大王给殿下送男。栾、送美姬的时候,并非看着殿下能不能尽到人事,而是基于一个男人,基于一个为人父的角度,给自个体弱的儿子送来些许心理的慰藉品而已。 可后来,美姬被殿下打发到宫外浣洗衣裳,而那两个貌美的男。栾因为斗胆在殿下寝宫春。光。泄。露,意图。勾。引,被太子殿下当场拔刀割了玄。鸟,命人用王水将二人面容毁掉,扔到了巫巷当奴隶,没日没夜地干着最苦最累的活。 直到没多久之前周凛机缘巧合得知那二人已经操劳而死,死时连张盖身的席子都没,面容毁烂的程度,看来到了阴间连生身父母都不能认出了。 殿下向来厌恶男。男之事,一直如此。 “奴记得。”思及了那二人最后的下场,周凛心有余悸,放轻了声音。 “孤没有办法接受男子,但是…”姬夷昌心脏梗了梗,用手挠着胸口处,手背几乎挠出青筋,“但你说为何…为何孤唯独是没有办法对那小子狠得下心?” 姒思阙垂着眼,耷拉着头颅,有点深受打击又有点不甘心地提着一篓子刚做好的糕点,来到了华容宫的宫门处。 宫门处的甲士依旧很爽快就让她进去了。 太子姬夷昌站在高楼顶层,逆着光,看见了底下宫门处提着竹篓子沿宫道边走的细小一抹殷翠色。他一时间胶在眼里的神色很精彩,有惊喜、有仓皇失措、也有痛定思痛的。 可惜太子脸上十年如一傲雪一般的神情,那些复杂多变的表情也仅仅表现为一般冷、霜气加重冷和寒雪加霜冷而已,旁人压根无法分辨得出这些冷有啥不同,大概就只有从小看着太子长大的周凛能瞧懂了。 “周凛。”太子殿下的声音都紧迫了起来,心跳提到了嗓子眼,掐着木栏杆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差点要将木杆掰落下来。 “快去叫人把那家伙截停!” 姒思阙莫名其妙地被一队寺人阻拦了去路,不解道:“我是来给殿下送点心的,上回我跟殿下约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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