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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寺卿孙君良的庶长子。熙和帝虽未迁怒孙君良,却到底是将其长子押入牢中严审。 辗转了月余,方才经由宗正寺、刑部和大理寺共同查明,汉王的坠马皆因汉王府看顾马匹的家奴给出事的马喂食了不该喂的东西。因此使得他的坐骑脾气起伏不定,不易操控,最后使得汉王意外坠马,不幸被马蹄踏死。 为抓到已经逃跑的家奴,京城被闹得翻天地覆。在众人毫不知情的时候,汉王偷摸养着的私兵,竟被谢禹收入囊中。而汉王膝下几子,在极短的时间内,相继得了怪病而死,前后竟不超过十日。 一时间京城中人人自危,生怕这怪病,会传染汉王府外的人。 熙和帝共有五位兄弟,没了一个汉王,自然会叫余下四位王爷心存忌惮。毕竟谁也不能说,汉王的死,真的是像宗正寺说的那样,只是一个被折磨了太久的家奴忍不可忍的报复。 但其他的证据却又无从得知。 直到汉王之子陆续病故后,京城中忽然起了奇怪的风声,说是废太子谢彰意图逼宫谋反。 不等宫里有什么反应,三皇子谢禹已抢先一步,带人闯入了谢彰的住处。 彼时,谢彰的身边,尽管姬妾无数,可已无一个知心人,每日能做的事情只有借酒消愁。 酒喝多了,难免误事。 谢禹带兵闯入时,谢彰正喝得烂醉,然而长剑架在脖颈上的一瞬,他通红的脸色当即血色褪尽,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酒水洒了一地。 酒香扑鼻的屋内,没有从前东宫里时常可以闻到的,淫靡的气味,有的全是一个男人消沉的,难闻的酸涩,甚至连伺候的下人也早就吓得跑走了。 谢禹板着脸,俯身看向瘫坐在床沿旁的谢彰:“皇兄。二皇兄。” 他拿剑拍了拍谢彰的脸颊:“皇兄,论理,你只是个废太子,已经没什么能耐再惹事了。可皇兄,你怎么能做了龙袍偷偷藏在这里,难不成……皇兄想着要谋朝篡位不成?” 谢彰早就被吓清醒了,感觉到拍在脸颊上冰凉的剑身,呼吸忍不住加重了几许,半晌才找回自己不自觉战栗的声音:“你、你胡说什么……” 脖颈被剑刃划开一道伤口的感觉,瞬间令谢彰被恐惧席卷,他几乎是挣扎着要从地上站起来,却被谢禹狠狠一脚踹回地上。 “老三,你不能这么做!我没有……” 谢禹轻笑,抬腿踩在他的肚子上:“皇兄,做错了事,怎么能不承认。” 谢彰疼得眼泪都要溢出来,愤怒的喊道:“你要做什么?” 见谢禹笑得越发诡异,他猛地想到了什么:“你、你是要诬陷我?!” 谢禹伸手捂住谢彰的嘴。 谢彰的确没做龙袍。这个男人虽然之前满心想的都是登基做皇帝,但更多的时候都是在保自己的太子之位,认定自己能够顺利熬到父皇退位。 这太愚蠢了。 汉王的死,是他做的一个局,目的就在于汉王那些偷摸着养的私兵。有了这些私兵,再加上姨母手上的那部分,清扫谢彰这个障碍足矣。 谢彰知道自己已无退路,闭上眼,颤抖着不再言语。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逼宫,即便是成了废太子,他也没想到要这么做。可今日过后,哪怕他是被人冤枉的,史书上也不会记上“冤枉”二字。 后人会知道,他谢彰身为废太子,愚蠢的想要“逼宫”,幻想着登基为帝。 “老三,”谢彰睁开眼,喃喃的道,“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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