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 (第3/3页)
他在接到请柬时就有不好的预感。 严老钓婿之心明显,却偏偏邀请他这有妇之夫,实在怪异。 现在还趁四下无人赐他玉佩。 他手指微动,不动声色盘算。 片刻后,对着玉佩行了个礼,大声道:丞相厚爱,下官不敢冒领。采风乃下官分内之事,做好乃是职责所在。不似丞相心怀天下,殚精竭力,实乃官者表率。这般赏赐,下官愧不敢当。 虽说丫鬟特地寻了个少人的时机赠礼,但周围其实还有不少人,听到他的声音,都好奇地探头来看。 严老要的是寻机暗示,到时若是段衡实在不愿,他也不至于下不来台,现在段衡却引人注意,简直就是跟严老反着来。 不过他把这说成是严老体恤下官,倒也算全了严老面子。 高个丫鬟知道事情办砸了,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闪烁地看了段衡半天,才在更多人注意到之前带着矮个丫鬟退下。 风波算是安然度过,段衡心下却沉沉的。 就他所知,严老心眼狭小,锱铢必较,他此番拒绝,严老也不知会不会伺机报复。 他去年已经错过一次晋升,今年实在不想遇到什么变故。 他不想让她长久地住在那方小小的院落里。 带着满腹心思回到院里,正房的烛火还亮着,窗棂上映出一抹曼妙的人影,低着头,应是正在看书。 段衡的心就平静下来。 他把灯递给身后的小厮,急急抬步走了进去。 他今日回的有些晚,江玉卿久等不至,正一边给手上擦着香膏,一边看书,听到门没有被敲就被推开了,知道是他回来了,惊喜地抬起头。 段衡心房化如春水。 他一边脱下外衫,一边向她迎去。 她香膏擦到一半,手上都是白色的膏体。 段衡心念一动,净了手,站在她身侧,去帮她擦。 她手本就滑嫩,此刻涂了香膏,滑的仿佛时刻要从他手里溜出去。 以后我若晚归,你便早些歇下,夜里看书伤眼。他瞥一眼她书,看见书中内容,神色僵硬了片刻。 随后仍挂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书我不是记得此君看过,怎么又拿出来看了? 这本游记实在有趣,内容新奇大胆,笔法活泼有趣,那些奇人轶事,在笔者笔下,就好像真实发生过一般,我就算再看上百遍也不嫌腻。子观,你院里事情繁杂,闲时胡乱翻翻这书,说不定还能解解闷。 她手被握在他掌心,动弹不得,但还是兴奋地转着身子,想要和他说话。 段衡仔仔细细将润肤膏按摩进她每一处皮肤里,并不看那本书,只是嘴中道谢,那便多谢此君,我明日就将这书带过去,好好品鉴一番。 他语气听似兴奋,她没有注意到他眼里的阴霾,还以为他真的喜欢,十分欢喜。 他又从一旁的小盒子里挖取一块乳白的膏体,在掌心搓热化开,悠悠道:此君等我多时,必然累了,不若让我给此君好生推拿一番,也好一解我心下愧疚。 江玉卿本想推拒,但又听他说起愧疚,不想他自责,便只好答应。 段衡就接着道:按摩讲求的是按其经络,摩其壅聚,你裹的这般严实,叫我如何发力?倒全按到布上了,到时还要怪我学艺不精。 江玉卿听他说的有道理,便问:子观道要如何? 自然是去床上,卸了衣衫,我才好全力以赴。 听到要脱衣服,江玉卿有些犹豫,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段衡便受伤道:难不成此君还以为我要趁你来葵水时做些什么? 他早上已经伤过一次,江玉卿愧疚极了,不再推脱,连忙脱了木屐,趴到床上。 h在下一章 现实跟过去差不多一章隔一章,大家觉得这个节奏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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