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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机关重重的金玉监牢便彻底废弃了。 宫弦一步步走了进去,满眼的断垣残壁,满路的杂草丛生。他小心避过一路并未拆除的机关,几绕几转,行至一间透出隐隐烛光的小屋之外。 屋内响起夹杂著咳嗽的低沈男声,虽在凛冽夜风中也听得清清楚楚:"是你吗?" 宫弦也只回了他两个字:"是我。" 门内的男声又咳嗽了几声,低低的回道:"自己进来吧......我在喝酒,不得空。" 宫弦俊美的脸上竟然没有一点怒意,他很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2 一个说自己在喝酒所以不得空,敢让明日新帝自己开门的人,会生成怎般模样? 宫弦静静走近那个倚在桌前手执酒杯的男子。酒是醇酒,杯是玉杯,房内的摆置也与屋外的凄凉凋敝大不相同。 这间小小的屋子里面,竟然到处都是光彩夺目、价值连城的宝物,包括那个倚在桌前的男子,也是一身疏狂邪妄的俊逸风流。丝缎华服衬著那男子略带病容的脸,原本苍白的面颊因为饮酒而泛起桃红,狭长的眼里晕染一片微醺的醉意,低笑著对宫弦举杯。 "恭喜......你总算等到这日了。" 宫弦沈下脸,伸手去夺他手中的玉杯,"你伤势好了?这麽喝酒。" 那人手腕一翻,宫弦的手就夺了个空,那人身形一动,宫弦已整个倒在了他怀中。 看著明日即将成为帝王的宫弦脸上渐渐透出粉色,那男子的目光也渐渐痴迷,身体慢慢弯下去,暗红色的嘴唇离宫弦的脸越来越近。 宫弦挣了几挣,完全不得要领,原本镇静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惊慌,"你......你先放手!" 那男子动作稍稍一顿,仍是用力吻下,对方湿热柔软的唇舌中透过少许酒意,宫弦也禁不住微有眩晕之感,但更多的是那些一直强压在心底的无力与愤怒。他再一次压下了全部的恨意,抬起眼对男子微笑起来:"不要这麽急。我们有一整晚。" 那男子也眯起眼对他微笑,"宫弦,叫我的名字。" 宫弦刻意放软声音,轻轻的叫:"非情。" 秦非情突然狠狠地捏一下他的腰,看他的眼神却是缠绵入骨,"宫弦,你每次这样叫我的时候,就是要算计我。" 宫弦的脸居然立刻红了,眼里也显出了羞恼之意,秦非情痴痴看著他这副情绪外露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指抚摸他的眉眼,"这样才好,这样才像你......说吧,这次我要做什麽?" 宫弦垂下了眼,一手搭著秦非情的脖颈坐起来,大半身体仍然靠在对方肩上。沈默了半晌,他才淡淡说道:"我当日说过,若得天下,必与非情以逍遥王分之。" 秦非情笑了一笑,"不错,你说过。那句话是我遇到你的第二年,你握著我的手说的。那时你与我刚刚结拜了兄弟,我发誓以我性命护你一世周全。" 宫弦仍然淡淡续道:"那时我被同源的亲兄弟、亲叔伯追杀,小引也流落民间生死不知......那时我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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