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圈 (第2/2页)
头,浇了我一脸,他说:你坐下,安分点。 我悻悻坐回水里,水位升上来,柔柔裹着我,的确是感觉好多了。李司徒还把玩着淋浴头,给我的肩膀和脖颈浇水,一边闲闲的问:你脑子又傻,怎么今天就被骗出去了? 我说:它说它有权限,即使我不开门,它也能进来。 笨,李司徒又浇了我一头水,你都没权限,它怎么会有。 我抹了一把脸,眯着眼透过湿润的眼睫看李司徒赤裸着上身,屈腿蹲在浴缸旁,手肘搭在浴缸边缘,支着下巴看着我,它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又漂亮好看。 我说:你吃点消炎药好不好?我怕伤口会恶化。 李司徒随便点了头,可以。 我放下心来,又问它:是出差的时候受的伤? 出差?李司徒觉得有些好笑,是。 我说:那以后不要出差了,你那么多手下,让它们去做嘛。你是老大啊。 李司徒说:我不在家,你不挺高兴的? 我沉默一会,家里有监控啊? 李司徒反问我:能没吗? 我把头埋水里了。 泡了一会热水,我的手也不再抖了,脚也不那么软,也把猫先生的死暂且忘记。李司徒问我:洗好了? 我点头,李司徒说:来,出来。 我不明所以,李司徒靠坐在洗手池边,手放在腰间系着的浴巾上,我一下子明白,今天就不了吧你受伤了。 李司徒不耐烦的说:所以才这样做。它教我:你跪到上面去,腰用点力,多打圆圈,少一上一下的,懂吗? 我点了头。 李司徒这个小崽子,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比它大?今年二十六七要奔三了,老胳膊老腿还要给他发泄兽欲,还不让偷懒,非要左左右右地累死人。 不过,这是我现在唯一的事业。 我正面对着洗手台的镜子,手按在上面,顺便擦了几下,李司徒的脊背清晰的映出来,那道伤口真的很可怕,在他白金色沙滩一样的皮肤上有着丑陋的走向。我环住了李司徒的肩膀。 第二天李司徒睡得久了一些,我先吃了自己那份早餐,再给它拌了猫饭,倒了猫粮。李司徒穿着一条长裤出来,伤口晾着会好得快些,昨晚他都没有盖被子,被子都堆到我身上去,蒙了我满头的汗。 李司徒坐下来吃饭,我从卧室里拿来个东西,等着李司徒吃完了,它坐在椅子上擦嘴,我按着它的手,跪在它脚边。 李司徒挑了眉毛:你干什么? 我把手里的项圈递给它。人类归顺后主人会给他们登记户籍信息,为他们佩戴储存了身份信息、安装有信号发送器的项圈,人类由此彻底成为奴隶。崔琦已经戴上了,这样的空项圈还有很多,像单位里没有填的请假条一样,我让崔琦帮我找了一个。 我低着头,把项圈放进李司徒的手里,我知道我的身份一直没归进奴隶里,落了太多人口实,我其实挺愿意戴这个的,只要你不丢掉我,我什么都愿意的。 李司徒没有接,项圈在它掌上松松的搭着,我把头又低了低。 李司徒一直没有回应,我跪得很僵,就听李司徒在我头顶,说:敏敏,你是个聪明人,聪明是有用的,但你的聪明也时常让我觉得非常讨厌。 我说:我也想要你高兴的。要你轻松点。 李司徒扔开了项圈,抓住了我的手腕,你拿这破东西来干什么,我不是给过你了? 我的手腕上戴着那块表,李司徒摩挲着表带,是了,当时他摘了他的手表给我,看着我戴上,然后对我说,如果哪天我像崔琦一样跑出去,就算只有一次,它再不会为我打开这个门。 我已经戴上项圈了。我知道这块表里有追踪器,昨天被猫先生叫出去的时候故意戴着它,就是为了李司徒能找到我也是在赌侥幸,如果李司徒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或者说不够在乎,它就不会及时的救到我。这块表对李司徒也非常重要,不然也不会让侍卫长严克潜临阵倒戈。 敏敏,你测我测得够清楚了,真甘心当奴隶吗?李司徒用它金绿色的眼瞳望着我,里面没什么情绪,是冷漠的。 我尽量用迷惑的神情面对它。 李司徒说:昨天我就发现了,你一直在因为你杀了那只猫而后怕,你用不着。它定了叛国罪,妻儿也都处决掉了,对你不再是威胁,也没有丝毫隐患,我还会护着你,不让你露一丝面在想要你性命的猫前。 真讨厌你这幅样子。李司徒说:你站起来。 我站起来了,这样李司徒坐在椅子上看我,就是仰着头的。而我低头看着他,昨天通道里的密码是不是9088?严克潜的那句开枪,是说给我,还是说给猫先生? 李司徒抬手,不轻不重在我脸上拍了拍,别故意问蠢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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