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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城高台边远眺她一眼便转身。 出宫後檍洁每每想起玄平的无情,眼泪便不争气地直掉。但此刻他神情中的焦急悔恨是那麽陌生,却脆弱得令人心疼。 檍洁语气平静坚决,像对着自己立誓「玄平,帮我忘了齐展丰吧。我再也不想记起他。」 「檍洁,你真那麽恨他,非得完全忘记他?」玄平口里问着她对齐展丰的感觉,心里更想藉此探求的,是檍洁能否原谅她当初对他的伤害。 檍洁撇过头哽咽着「三年来我对他……爱恨早已难辨,清晰可见的是隐忍委屈痛苦……我太傻了,以为这就是爱他,以为努力能盼来幸福。最终我才明白,再多的爱也有被伤害的磨蚀殆尽的一日。渐渐的幸福遥不可及了,痛也麻痹了。我想了很久,唯有一死,方能结束众人苦难。」 * 早朝大殿上日光撒满半屋,太子这才微撑红眼,驮步走至殿中央。底下朝臣更是稀落,告假的告假,辞官的辞官,更有一些挨了廷杖在家中趴养。 太子朝仪坐定,朝传司挥挥手,他领命向前一步高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财税节度司席堻,启奏太子。」 「准奏。」 「国存库银近月多次挪用兴建培德宫,已不够群臣来月发饷,陈请太子下示因应之策。」 「你说你是……」 「臣财税节度司席堻」 「亏你管财又管税,还要本太子教麽?财不够就开源啊!明儿起所有赋税加倍……看你还敢不敢叫穷。」 「这……臣斗胆,年前为攻蛮之役,已向百姓预支半年赋税,今又增加,恐增民怨。」 「你是说打仗先收税可,盖宫殿加税就不行,是吗?本太子为求父皇早日康复,才依国师之言修葺培德宫。若工程延误,造成父皇病情加重,由谁担待?再说这江山是兆家打下的,百姓安乐富庶也是皇室泽被,不是吗?」 「是,臣领命。」 「大臣们还有何事?」 「臣民务司宋蠡,启奏太子。」 「说。」 宋蠡吞吐道「事关太子日前颁布招选十岁德女之事……」 「怎了?」太子挑眉。 宋蠡低头「百姓听闻童女入宫需待五年,甚难招募自愿者。」 太子语重心长「宋蠡,圣上正处生死交关之际,动动脑子好麽?十岁没有,就扩至上下两岁,募不得就徵。按年给予德女家报偿。懂了吗?」 宋蠡无奈「臣……遵旨。」 太子撑头,扫视下头一个个低垂的脑袋,为其迂腐僵旧思维,操烦难耐,口气不悦「没别的事就退朝。」 朝臣们意兴阑珊走出殿外,魏右丞见到展丰,上前拦住他。 「丞相有事?」 「嗯……边走边谈。」 马车中,两人一样对坐,却更生疏。 「爹,何事对展丰说?」 「难得你有心,洁儿都走了年余,还认我这爹。」 「是展丰有负爹的托付,没照顾好洁儿。」 「爹有听说,将军府日前抓着两内贼送官府,也算你为洁儿报了仇,别再挂心。」 「若不是答应洁儿在先,展丰更想亲手血刃两人。」 「遭自家人背叛的痛,爹明白。自太后不明不白死去。皇后跟太子……唉……展丰,凡事小心。爹老已,不久想挂冠归隐,兆国未来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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