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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案情已然大白。 那杀人的凶手哪怕是再走门路也断然要被重判,往后他定然伤不得你。 大官人,你可早些好过来吧,这一家子事务还得你一人撑着哩。” 这些事情我全都听得到,人却是醒不过来。 系统有时会在我的脑子里面哔哔几句,无非是告诉我如何调息养神让自己早点醒过来,我亦无法应它。 待到完全醒来,能下地走动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了。 昏迷时是腊月底,醒来时已经是二月初,躺了这一个多月里人瘦了不少,也虚也不少。 代安扶着到廊前铺了个软椅坐下,抬眼就看到我家那三个女人正带着一群下人剪了腊梅枝插花瓶,又领着人将绿迎春的藤蔓缠在篱笆上,个个穿着粗衣短打,摸得满手泥巴?。 我问代安,她们几个怎么就做起这个来了? 代安说:“爹病着的这些时日,玉楼奶奶管着帐,瓶儿奶奶养着孩子还顺带管教家务,来往送药的事儿却全是娇儿奶奶来做的。 前几日里,家里招了一批下人,三位奶奶怕这些人不知道府上规矩,便亲自带着他们料理家务。您瞅瞅,这会儿园子里是不是比年前还象模样了?” 到底是些经过历炼的女子,心理素质要比普通女人强得多。 我这一病,她们不但没有手足无措地教这个家乱掉,反倒想着怎么把这个家给弄得更好。 看来平日里没有白痛她们。 门口那只肥胖的母狗跑过来,身后跟着一群小狗崽儿,钻在它肚子底下抢着够奶嘴儿。 母狗扭着大胖屁股院前院后来回跑着躲,它一跑,脖子里那枚铃铛就响,脆生生的一串声音绕着梁,那帮小胖狗就追着那个声音去找它娘。 我对代安道:“且记得我也有个这样的铃铛来着,放哪儿了?” 代安道:“在您装药的匣子里呢,我去给爹取来。” 铃铛拿来了,跟我家母狗脖子上的一模一样,拿在手里晃了晃,立时将那些迷了路的小狗崽子们给引了来,一个个围着我的脚腕子直哼哼,个把缺心眼儿的还拿着我的脚趾头当奶嘴儿啃。 我将那几只小肉狗踢开,道:“代安,给我取些棉花来,将这铃铛给堵上。” 代安应了诺,自去房里取棉花,我将铃挡握在掌心,忽觉得眼前似有光芒一闪。 再抬头,却见不远处的大槐树底下站着个人影,黑色的骑服上绣着一道精细的红边,半尺宽的乌鱼皮带扎得腰身精瘦?,脚上是一双黑色的乌鱼皮靴,将他的腿型拉得无比长。 朗眉一弯,星眸含笑。他对着我轻声叫了一句:“哥哥。” 天空的乌云被风吹开一条缝,清冷的阳光如同老天爷失手撒了半碗稀饭从那缝里头淌下来。 他整个人便笼在那一束亮白色的光芒里。 眼前的黑色荆棘退去,火红的玫瑰如同赤焰,在那人面前分出一条大道。 他便踏着荆棘,趟过花海向我走来。 我失声道:“二郎,我未杀你哥哥,不要伤我……” 手下一松,那枚铃铛化成一道银色光影滚落到他脚下。 他弯腰将那个铃铛拾起来,皱起眉头向我道:“大官人,您还玩这个?” 陡然一省,抬手展了展眼角,这才看清眼前情形。 哪有什么荆棘?哪有什么花海?眼前站的那个人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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