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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要保密,忙接口:“十六早已不在人世,是臣弟,记糊涂了。” 后面自然是一番虚情假意的兄友弟恭。布局敛了气息,极为谨慎的退了。那两人怕是死活也想不到,远在西疆的人,不过一个时辰时间,便能回到挞国。 布局将此事向季绝浅说了,话里难掩对自己习得的那套轻功的自豪。毕竟按王爷那般好的武势,从西疆到挞国京城也需整整一日。 “你这套轻功,的确出神入化。”也好在,知晓的人只他三人,办起事来,才方便这许多。只是,这群人,把十六藏了起来是为何,“往后不必刻意,如常跟在我身边,暗地里去查他们为何要藏十六。” 布书在一侧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王爷是想,一次性解决?” “他们也非泛泛之辈,一次性解决,难。王爷的意思,该是留个窟窿即好。” 到底是季绝浅最得力的,布局总要细腻那么几分。 闻言季绝浅点点头:“正是。”斩草除根,一次不达,两次总归能行。灯火之下,眸子里溢出浓郁的危险气息。 外间街道有更夫走过,“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几字音调拖得极长。 起身理好衣摆,季绝浅推门而出:“时辰不早,你二人自去休息。” “属下告退。”异口同声几字之后,两个各执一方离去。 屋子里先时早已灭了火,此时只能借着窗外洒进的月光照明。脱去一身的寒意,季绝浅极轻的拉开锦被,仰身躺好。 里侧的人翻了一个身,面朝他,呼吸均和。 鼻尖涌入,竟是熟悉的淡香。季绝浅翻过身,看着她的睡容,脑中闪过这十年来的种种,眸中情绪难辨。 许是身份使然,纵然他年岁渐长,爹娘也极少为他娶亲。但她不同,作为女子,闺龄二十还不曾有夫家,实在是耽误。 她心思单纯,情绪都在脸上。回回见他,神情都与他人不同。那般明显的爱慕,他又如何不知。 爹娘私下里不知说过多少回,这么好的一个女儿,被他耽误到这般境地。 对□□,她最是固执。认准便再不回头,也不顾这一路到底值不值。不是不曾与她详谈,只她回回置若罔闻。 眼见着她年岁渐长,他有意疏远,以为她终会想通,寻得佳偶。不想耳中所闻,皆是丞相府千金又拒了谁家亲事。到了后来,他也无奈。 那日爹娘将他唤入书房,拿出挞国圣旨与他来看,上面寥寥数字:吾儿,邻国指定你为驸马,不从便要联合发难。 脑中所念,全是范丹琳。心烦得紧,便一人去了酒肆买醉。 布局来信,仍旧毫无音信。 杯中酒一口入喉。她不该被他耽误至此,思及此,脑中有了想法。十年之期已逾。他毁了面,接了旨。 以为可以成全她一生。不曾想,兜兜转转,他娶的,竟然是她。一响贪欢,算是彻底的伤害。心中歉意更浓,只想对她好点,再好点。仿佛这般,便能弥补。 他知道的,他想优待她的同时,她也一心只想成全他。她的刻意疏远,她的有意避过,丝毫不曾有要为自己思忖几分的打算。 今日布局说,难不成要负她一辈子。 他向来自认,即使不爱,也谈不上负。旁观者清的道理,他明白。那便是负了,可她从来不怨。甚至今日布局不提,从她的表现,他丝毫不觉自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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