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艳》_魇(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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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魇(一) (第1/2页)

    

魇(一)



    火红人影在台上翻飞,一双花剑飞舞间刀光剑影交错,换来台下阵阵喝彩。

    她于舞曲终时缠着漫天缎带从空中倾泻而下,落于舞台正中央,在漫天赞扬中,成一段香艳传奇。

    一舞毕,樊娘喜笑颜开,登台牵上她的手,朝着台下一众风流公子止不住的夸口,脸上一派得意洋洋。

    我梨樊在这京都风月圈子摸爬滚打一辈子,今日却定要堵上这辈子的名声在这儿说嘴。水云姑娘姿色容貌,琴棋书画,乃至风月性情都是我平生仅见。我便在此夸个海口,百年之内,京都定无人能再出其右!

    那夜,这百年一见的名号就这样冠在了水云头上。

    她立在一旁低头收理双剑,闻言只是配合着朝台下那一众贪婪的目光妩媚笑笑。

    那夜是京都好些年都不曾见到的盛大,叫价时银子如流水一般,听得人近乎麻木。价格一浪高过一浪,出价的客官从起始的多不可数到后来也纷纷望而却步,最终也只余雅间三位依旧不愿放手。不一会儿,出价再翻一翻,拔得头筹的人在紧要关头又下了重金,将剩余两位均呵了下去。

    出价至此便结束了。水云回过神来,下意识就想去瞧瞧那人是谁,却不见他同别人一般张扬露脸,只是端坐在层层幕帘之后,瞧不出是谁。水云看看便转开了头。

    彼时她并不好奇。菡姑曾说过,她是真正天赋异禀之人,床帏之上再不会有人能胜她分毫,所以她毫不在意。那人是谁、是美是丑、是风流倜傥或是垂垂暮年,她都丝毫不在意。于她而言,一切不过一场交易。

    她瞧着婢子将她的那刻着叁伍的花签递进帘子,朝台下行一礼,转头拂袖而去。

    净身沐浴,打散头发,换了身大红薄纱寝衣,就端坐在榻上静待那枚花签主人的到来了。

    不多时,门开了,有婢子先捧了一对儿镀金龙凤红烛进来,那人紧随其后便进了屋。婢子们搁下红烛便也离了,而那人也不靠近,只是坐在外间凳子上,瞅着红烛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仪式倒不为开苞的姑娘们,只是有些公子们对这无需担责的洞房之喜格外受用罢了。水云瞧他极心仪这红烛,心下有些拿不准主意。

    犹豫半晌,水云还是起来到桌边取了茶水,低头为他奉上,公子想必是累了,请先用些茶吧。

    放下吧。姑娘不必慌张,我,那人抬头看她,却突然止住话投,眼神中似是又些惊愕,看了她半晌又问:水云姑娘。

    妾在,水云施施然再行一礼,乖巧的垂着头。

    姑娘倒是生得极好看。

    公子喜欢便好。水云见这人未有让自己坐的意思,也不便起来,索性半跪着不起也就罢了。

    我听闻西芙楼的规矩,若姑娘不弃,我愿为姑娘镶花,不知姑娘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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