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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也不会承认,但她再不说话,一切都会变成默认。 何以见得?她对上他的眼睛,在黑暗中,谁也看不见谁。 哦,那真是很可惜呢,他说得好像很难过一般,转身走了。 杨花已经觉得疲惫无比,回到柳楼还要面对一群审问的表情。 她叹了一口气,说不会,别多想了。 只是一时的、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烦人又无聊的好感罢了。 那小侍有时候觉得他家大人好像变得单纯了,从前于朝堂之上喜怒不形于色,处事老道,对谈时轻巧之间便要直攻人心,又显得严厉毒辣。可如今的情绪却颇为外露,他家大人只能说,终于有了个青年人的样子。 还有多亏了那两斤腊肉,才让他们的年有了些许年味,才让知府院不再有昏暗的灯光和干热的火炉,以及那整日拿着破书抑抑不安的人。 陆县长过年十几天里终日呆在书房专研古籍,写写画画,偶尔还让他寄信于京都。 十五一过,杨花才见到他,看到他下午顶着热烈的阳光拿着渔具出去,很晚才归来。起初杨花只是想到,他又有新的玩意了,但归来时竟与她叔伯相携,然后一同堂而皇之地走进店里来。 那时,杨花正在唱着民俗小曲,和平时一样。 他们坐到离她很远的地方,叫了一点菜,用他们钓的鱼来换,这是她从前与叔伯定下的规矩,现在已经不作数了,杨花已视这无血缘的叔伯为亲人,可他总还守着规矩。 陆越只手靠在桌上,听着悠扬的小调品酒,他稍微察觉出了此酒与宫酒的不同之处以他这十几日的刻学专研来看,心中已有数。为此,他在信中求问京都嗜酒的老友之时还被嘲弄了一番。 身旁的人还在絮絮地说着那些往事,陆越时不时与他碰杯,听得颇为认真。 他去钓鱼绝非一时之兴,他起先了解过那位被杨花称为叔伯的人的喜好,但相遇确实为偶然,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没去上次出游的地方,换了个方向走了很远才找到了一条平缓的河流,他没什么打算,先钓上来一条再说。 碰见叔伯时,他的竹篮里已有两条鲫鱼。 陆县长专心致志,好像没看到他一般,叔伯同他打了个照面,才隔着他坐下,没办法,有阳的地方才有鱼,最好的位置已经被他占去。 垂钓需噤声,平静的河流被夹在深林之间,连本就少得的阳光也不例外,颇为阴冷。 不久叔伯也钓上来一只鲶鱼,他嫌着小想放生,可那鱼挣扎着让他取不出钩,于是陆越便来帮忙,两人合力便轻松了许多。可惜放生时那水池一扑通,大概惊了河里的鱼,再钓上来要多费些时力了。 于是他们便小声地说起话来。 原本话题只是在鱼上,不知怎的被陆县长扯到家事,但聊开了叔伯也管不了这么多,再说县长又不是什么坏人。 叔伯名叫宁伋,本是黄河边上一个不知名小镇的读书人。二十年前他已过三十,功名考不成,那时他们家的布匹在镇上是一等一的好卖,他打算外出行商,做成大户。他执意离家,一双妻女不愿分别又劝不动,只好随从。后来他们的布匹在外地确实引得了许多人的青睐,更多的人愿意花更高价钱买布。他们赚得更多了,去的地方也更多了,而引来的匪徒也更多了。 十年前那天晚上是他不好,不该为了赶上端午节前到新州,心存侥幸从山道赶路,不然也不会遇上暴徒,搞得人财两空,家破人亡。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滚入一座山谷之中,身旁没有任何人,双脚疼痛不已。他爬了两天两夜,饿昏了头倒在了郦城庙外的不远处,杨花发现了他,也救了他。 他见县长面色变得沉重,又打算试图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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