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昭虹 (第2/2页)
:「她是岱山星天漠的女兒。」要抬抬白棠,也只好將她那舊身分拿來說嘴,勉強湊個門當戶對。 「難不成你與岱山友好起來了。」昭虹揮了揮手,笑了笑,又挺是真切地牽起白棠。「真是我昭氏的福氣。妳生得貌美,有一雙靈動的眼睛,怪不得我這挑剔的兒子一見傾心。但男人,看這容色看得重了些,二十年,三十年,色衰恩馳,終究不太可靠,就是我這兒子,較常人還懂這看內心的道裡,妳仍是別太信靠他。」 白棠眨了眨眼,不曉得該不該向這娘親一般的婦人分說,他二人,也不過利益來去,她委實沒有想過什麼二十年三十年。 莫洹聞言,亦咳了兩聲,一派無奈地笑道:「母后,您說這些是想幫兒臣麼,怕是都言之過早。回頭,我要先帶白棠入繁花谷。 繁花谷?昭虹頓了頓,這星家女兒的預言她略知一二,又這身仙質,要練經確實有些機會。「但那經惹人心傷是真。練來,很是費神。若是為了礦藏。」曾經莫魁這麼陪她進去一次,便是為了那些稀罕礦石。 「繁花谷那咒氣,自然能開解為好。」莫洹一派自得的笑著,白棠聽著,只狠掃了他一眼,還什麼拿回她的過往呢,若不是有利可圖,他豈肯冒這大險。 昭虹點了點頭,她約略記得,那經前段,分別為生息與茁壯;後段,則為蔓生、焚火與最終章,重生。 「大傷大痛,看透了恨與狠,死過一回,方能,絕處逢生。你得用平漠刀護著,恨至盡頭,出刀殺了她,免得她走火入魔。本經有靈,她若放得下執著,便回得來;放不下,便了了。你幼年在昭氏谷修練的森門內經,可替她一些傷,但切莫替得太多,影響了本經。」 白棠一派懵懂,聽是聽了,卻不曉得有何深義,再難,不過讓莫洹一刀殺了,如今的她,死何足懼。莫洹卻微微歛起了眉,這練法聽來正掐著她死穴,卻不曉得她挺不挺得過來。現下,卻也別無他法,又老樹王那件要事,有些著緊,得先給辦了。 於是,出了昭虹殿居,他立即又領白棠行入一處千刃林地。 他說,得去拜見他師父。時已迫近傍晚,然他們委實不能耽擱。 真有機會練經,白棠一顆寒涼的心活絡了幾分,一路靜靜跟著,感到有些好奇。這莫洹的師父,幽居山嶺,想是奇特的遠世高人,然走著走著,林地愈深,林木幽暗,野地不馴的鳥獸鳴聲,聽在她心頭,似不懷善意,她隱隱又些心慌了起來。 正惶惶不安,莫洹回頭望了她一眼,將她一把打橫抱了起來。 「我。」白棠一驚,連忙推著他道:「我自己走。」 莫洹仍是一派神色自若,只道:「跟妳這般走當散心麼?天黑前得到定位才好。前面要過河,當心些。」 前方果然聽見溪水聲潺潺,莫洹邁開大步,不多時便到了溪畔。他提氣幾躍,點踏溪谷大石到了對側,饒是那大石高低錯落,他步履甚穩,一點沒顛著白棠。 這莫洹功夫當真好得很。只一見到眼前又是一片幽林,白棠再忍不住問道:「你師父,當真住這林裡邊兒。」 莫洹笑了笑,道:「我師父,是一株古老的槐樹仙。」 「槐樹仙?」她柳眉挑起,更是滿臉疑惑。 「我與芙柔幼時途經千刃谷,曾入這林地遊玩,有次耽擱了時辰,便在林裡歇了一晚。當時我們不辨植栽,澆了祂不少水,盼能換個果子。祂看著有趣,換著不同水果給我們兄妹倆,我們於是愈發澆得殷勤。後來,祂向我們現了真身,收了我倆為徒。這些年間,祂幫了我不少。」 白棠聽得睜大了眼,愈發覺得他這什麼師父,約莫是個幌子。 「真要做些什麼,何必這般大費周章。」莫洹輕將她拋了幾拋,一笑。「這不牢牢地在我手裡了麼?」 白棠讓他顛得只好揪緊了他衣衫,又侷促地低下了頭。他那雙眼委實煩人。又怎讓他說起來,倒成了自己心思不正。明明是他父子倆欺她在先。 莫洹又一笑,道:「到了。」 白棠一下地,眼見不遠處確實長著一棵曲繞傾斜的槐樹,看得出經世已久,那樹身,也不知被雷劈了幾回。 莫洹攜著白棠伏地一拜,嘴上卻道:「老頭兒,莫洹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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