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門本經 (第1/2页)
花門本經
走了片時,他們停在一面刻滿字符的陡峭山石前。 似乎完全知道如何做,她輕輕揚手,運息送了道掌氣,山石倏然閃光,字字銘文烙進白棠心裡。 她眼前,再不見繁花谷,不見莫洹。卻是一片岱山。 天池畔,連山積雪方融,林木春芽萌發,一山淡紫色的楝花,輕絮般飄飛。 她靜靜聽著,將處處生息之音,連那閃爍的銘文收在心裡,緩緩起舞。 日月起落,天光風雲變幻,細雨下在周身,流淌成了河。 「寧夕,以天地為軸,旋如落花。」她師父玦希要她在一片櫻花林下,靜靜練舞。 花開花落,春芽長成了綠葉,轉眼綠了滿山。 「瞧清楚那池芙渠,靜如柔花映日,綻似綠葉擎珠。」她在荷塘旁,赤著腳點踏雨珠,自小雨綿綿,舞至雨後天青。 「娘!我能喚您娘麼?」她聽文恆說了父親與師父的好消息,興沖沖跑著,奔入了花門殿。 「師父便是師父,什麼娘。」玦希淡淡拂落攀在她腿上的小手。「那殘荷的內斂,妳揣摩得如何?鎮日喧騰,當心惹妳父親的氣。」 殘荷。她呆愣著,裝模作樣自然會,要她哀戚蕭索,還不通透。 「要是不明白,再去站幾日。」 日日夜夜,旋著舞著,好似她只是一縷風,秋意化成涼涼漫雪,飄散在她魂牽夢縈的岱山谷地。 「阿夆,那刀尋不來,總還有法子,人道冬去春來,守得雲開見月明,你這傷口敷搨得隨便,還是讓我療。」 守得雲開見月明順了天時如此。逆了天意,卻又如何? 他別過頭,擋落了她的手。 他受了傷。她尋著他,在這片谷地裡,那深深羈絆她的人。 那人,卻不在岱山。 他領著冥空手上接下的魔兵,一路殺下木子河,直逼進蘭臺。 他所求不多,不過要月盟還了他們當還的人。他們,卻寧可將她送進青川。 山藤早先淨空了北蘭臺,將城民遷進了南城。月盟集結了北上的擎鹿與苑隼,連西二所有援兵,擋在城郊。 松嶺廳堂裡,秦瀟、辰昕與洛青,沉沉圍在堂上。 「不能再退了!」秦瀟一雙怒氣騰騰的厲眼逼著洛青:「為個女人所制,何其窩囊!我給過你機會,對星寧夕仁至義盡。不能讓夜闌,擎鹿,一個個兄弟耗在外頭。你屏擋擁主令,星支長當能用幻陣困住他。你要我動手,還是你,要自己敵他。」 忽和與辰老靜靜坐在堂上,這回,再無人說話。 洛青鐵著臉,半晌,靜靜起了身。「我去。」 木子溪支流旁開滿了白棠,洛青走著,滿心憂傷。 他在這裡,向她表明了心跡。那時的她雙眼如星,將那朵白棠花苞,遞給他,認了他做她註定的夫君。 溪畔殺聲震耳,夜闌支著大刀,鎮在陣後,鎖眉看著陣式。他惦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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