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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面前。

    内疚的凰就远远地看着刘靖瑶，不敢靠近。

    忽然，刘靖瑶的眼球快速移动，心电图机上的生命线急速起伏，同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医生和护士急忙围上来，准备用起搏器抢救，却发现并不是想象中的生命垂危。

    此刻凰也顾不了什么惭愧，连忙跑到刘靖瑶的床边，见医生个个只是站着，什么也不做。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愣着干嘛，没见到她很辛苦，快点想办法救她啊。”

    关心则乱，凰全然记不起这些医生是看不见她的。

    “你冷静点，”小king说：“小瑶没事，她只是感应到你的到来。”

    凰徒然眸心一震：“她重获记忆了？”

    “没有，这只是她的心灵感应。”

    医生检查一遍，也没查出令刘靖瑶身体指数忽然间上升的原因，只好归结于她求生欲强烈。不过片刻，刘靖瑶的异常反应就消失了，生命体征也平复下来。

    凰跪在床边，静静地凝视刘靖瑶。

    小king第一次见凰露出这么痛苦的表情，即使她力战星际机甲而身受重伤时也没有过。是的，她的确曾经伤害过刘靖瑶，可是她已经知错，并且被悔恨折磨了上千年，也许也够了。小king决定透露些许内情，或许能减轻凰的一丝负罪感。

    “小瑶很早知道我和你有交易，也猜到你让她穿越时空是有目的。”他让凰猜：“你知道我问她担不担心你别有企图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吗？”

    凰的心提到嗓子眼：“她说了什么？”

    “她说虽然和你只有一面之缘，可心里认定你不会害她，还说对你有种奇怪的亲昵感。”

    凰的身体微颤，拼命忍住到嘴边的哭声。即便现在的姐姐什么也记不起，依旧无条件的信任她。从前她调皮捣蛋，姐姐就处处容忍；她惹事生非，姐姐就出面摆平。她从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会令姐姐陷入何种被动的局面，直至闯下弥天大祸，姐姐还是顶住压力，送走犯下灭族大错的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凰泣求着重复这三个字。

    此刻的凰不是令帝国星系闻风丧胆的女魔头，而是恒域中无助的战争孤儿。

    “医生你看，病人好像在流泪。”一名护士惊讶道。

    凰猛然抬头，看见刘靖瑶的眼角有点点泪光。

    小king说：“我检测到小瑶的大脑释放悲伤的信息素，或许她感觉到你哭，她也难过。”

    凰想起姐姐曾说过最不愿看到自己落泪，她赶快擦干眼泪，努力挤出笑脸。

    小king想了想，才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你姐姐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你送离恒域，只是为了让你脱离相互厮杀的权力中心后可以活得简单点，而不是背负仇恨，亡命天涯。”

    “你要我不再追杀那些人？”凰冷笑：“不可能！我要血洗他们全族，以慰我族人的星魄。”

    “可是小瑶她…”

    “我比你更了解姐姐。她的确讨厌杀戮，不过她会支持我，就像以前那样。”

    面对执念已深的凰，小king认为再劝也是浪费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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