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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他天生是北汗人? 做了孽就得偿还,失了记忆又如何? 一生的债, 一身的痛, 一辈子慢慢还, 还到骨消肉融, 也许才能有个结果。 楚慎没有送他,这人立在原地不说话,静如一座亘古便有的石像, 雕刻得再深再精, 最后都被岁月磨成了模糊不清的模样。 沈叹的影子越飘越远,他的心也跟着飞出了墙外,没斤没两, 轻重都分不清。别的人别的事,一句都飘不到他耳,只有萧慢的声音能在他耳边响, 一声一声,轻轻慢慢,歌谣一般恬淡,最后把他的神智唤回来了。 “大楚,大楚?我在问你话。” 他叫的“大楚”有腔有调, 又清脆又好听,楚慎回过头,摆上一副无奈的笑:“怎么了?” 萧慢一针见血道:“你方才演了多少?” 楚慎笑了笑,还是那般温柔和煦,一丝浅笑像能把人活活溺死。 “一半演戏,一半真情流露,我也不是一句真话都没对他说。 他这笑越好看,萧慢越安静,但不是祥和的安静,而是猫咪在黑暗中盯着一只猎物的那种安静,警惕、起疑,一点一滴都在他眼里,什么都逃不掉。 楚慎无奈,他看不得萧慢这种无孔不入的盯法。 “好好好,七成是演戏,三成是真情流露,这也不算少了。” 萧慢道:“你演了多少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一点。” “请。” “你中毒的那个晚上,上官崇说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楚慎没有再笑,面上神情收了起来,唯独一只手伸出,招呼萧慢坐到了椅子上,像招呼客人的说书人,即将娓娓道来、拍案惊奇。 “这件事得慢慢说,过程也许不会那么愉快,但听到最后,我想你会满意的。” ———— 三年前。 冬日里的风是噬人的刀子,但不是快刀斩麻,而是慢刀子割肉,四面八方并过来,一刀一刀裁身上,皮肤上先附着一丝寒气,接着入了肉,入了骨,像蛇缠着你背上凸起的脊骨爬,这边的寒凉还未退下去,那边的寒凉就升了起来,一潮潮不退,永无尽时。 楚慎却在冬日里穿着最轻最薄的便服,他这人好像根本不知道寒冷是什么,行装只要轻便就好,因为这样适合潜入。 潜入何处? 潜入的是醉韵楼,见的人是上官崇。 他在月黑风高的晚上踩着屋脊进了楼,如做贼一样无声无息,滑入一个房间,落了地,他看见了一丝烛火亮光,亮光旁边是他期盼见到的上官崇,这人永远只会站在光亮旁,不甘心站在黑暗里。 上官崇笑了笑,楚慎却笑不出来。 他第一句话就是沉声正气道:“上官崇,这是我最后一次私下见你了。” 上官崇一惊:“三哥这是什么话?不是说以后就在这儿见面么?” 楚慎叹道:“不必再见了,我不会帮你把秦灵冲拉下台。” 上官崇脸变色,暗握拳:“为何忽然变卦?” 楚慎沉默不语,上官崇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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