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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就说魏国医一定是草率、轻忽。 中药里带大毒小毒的多了去。 不管是哪一种,长久服用或剂量过头皆会伤及身体。 但医者不会因着药物之毒,就束手束脚不敢用了。 然,这个时代并无“药瘾”之说,当下医术再高超的医者,没有相关方面的自主意识, 失误与疏忽,便是在所难免。 圣人没有因着一两句开解之言,就理所当然安心了,他难得皱起眉:“此物非同寻常,若有心人借它行鬼祟之事,常人防不及防,只怕……救人之功远抵不上杀人之罪。” 郁容听了默然。 作为一名医者,他看重罂粟的药用价值; 作为天.朝人,因着某段特殊而惨痛的历史,他无法视罂粟与其他峻药等同,如乌头、附子一类,甚者会影响中枢神经的曼陀罗、天仙子……可毫无心理障碍地用其入药。 因着态度上的矛盾,他不知不觉地将罂粟的危害性,强调再强调,乃至引起了官家的高度警惕。 ……或者,他潜意识的目的正是如此? 旻朝总归不是复制版的天.朝。 天.朝早在唐初,阿芙蓉就以贡品的身份,流入境内。 郁容从医书记载中了解,其实在清之前,鸦.片也曾一度滥用。 自民间至宫闱深处,食用者日众,受限于种种历史因素,终究没泛滥到如清后期的程度。 而在此前的旻朝,未曾耳闻罂粟一事,或者没大规模地传入境内,直至如今。 旻国盛世太平,国风开放,海外之物大量进入国内,风波客带回罂粟,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这个时代哪怕在罂粟的原产地,对其危害的认知极有限,反而因其带来“欢乐”,往往被奉为“神花”。 出自一点点私心,同时也是考虑到罂粟的危害,郁容难免希望自己的言论能引起圣人的重视。 圣人比他想象的更为戒慎。 当场就与一直在作背景板的聂昕之,商议起如何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迅速把控罂粟的流通、种植以及滥用。 郁容乖乖闭嘴,竖着一只耳朵,倾听二人的讨论。 ——基本上是官家在说,聂昕之偶尔应和。 大概是自己差点中了招,圣人对罂粟的看重,远超郁容的设想。 没一会儿,便商议出了针对罂粟使用与管理的初步方案。 也是忒高效率了。 郁容默默听着,不由觉得头大。 他以为就是官家一句话的事,没想到其中门门道道数不清,不同的门道更有不一样的讲究。 熟记诸医书典籍的他,一时觉得智商需要充值。 算了。 郁容暗暗摇头,反正这辈子也没指望靠公饭糊口。 做好医者本职就够了。 “这下又得劳累勺子了。”圣人语气带笑,“能者多劳嘛。” 聂昕之不冷不热地应着声。 圣人转而看向郁容:“多亏了匙儿提醒,也免得日后我旻国有更多子弟,耽于罂粟之逸乐,志操放恣,自堕而不知。” 说罢,他不由慨叹:“误己误人,终将误国。” 郁容连忙虚应了几句。 大概是弄清了关于“神药”的疑虑,圣人笑起来比适才隐约真实了些:“朕的保宜郎……” 聂昕之突兀插嘴:“我的容儿。” 郁容微愣,倏而明白了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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