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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以后又想咬自己的舌头,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缩缩肩膀把自己窝进关浓州怀里当鸵鸟,“关浓州,你喜欢我吗?” 关浓州从后面把他抱着严严实实,下巴搁在陈梦刀的脑袋上:“哪止得喜欢……”人前这样衣冠的关大天才也变得同大白猫一样的,竟然有那么几分粘人撒娇的意思,真是叫人晕乎乎。 他高兴,又有那么些梗着——说不清道不明,总之稀里糊涂地又像是被关浓州喂进了侧柏酮一样,先搁置了些其他想法,光要贪图一份下凡的温软。 次日去小樽看雪,北海道外港冷得要死。陈梦刀完全没了解过这些,常年中国东南沿海长大也没几件足够厚的衣服,还都旧得不暖和了。关浓州一捏那件夹棉外套就皱眉,抓着陈梦刀先去了商店街添置东西。 不知道关浓州怎地找到这样的地方,影视城一般,也许是年节时期逢上了当地活动。一整条的日本北方华尔街都如同在昭和时候一样。先去买了衣服,厚昵子的长斗篷,还有千鸟格的灰帽子,这一件那一件的裹得严严实实 关浓州这人看起来不可一世,实际上因着做心外免不了三餐倒,在陈梦刀出现,给他准时伺候着吃饭前就养成了坏习惯——比起正餐,总是更倾向用乱七八糟的零嘴杂碎填肚子。陈梦刀都要怀疑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哪里是来买衣服的,明明就是来钓小吃。 长长一条的食肆酒街,肩并肩了走,进去前陈梦刀的手还是被关浓州扣着放在上衣口袋里,出来的时候都端满了鲷鱼烧苹果糖云云。食物这东西是人类本能存活需要的物事,所以滚烫的香气一扑涌过来便忍不住叫人落肩放松。不同于思淫欲的轻浮缥缈,这番东西蠢笨质朴得多,但也最诚挚。 关浓州自己偏不吃,买了全丢陈梦刀手里,又孩子气,见了不错的都要贪得无厌,铺张浪费极了。 陈梦刀忍不住笑:“哥,你买了又不吃,而且买太多了。” 关浓州会听进去就怪:“带回去坐下来了慢慢吃。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时间,还不许人多消遣了。” 心外的医生大年三十不着地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去年的这个时候,盆菜都已经煮滚要开锅了,一个电话突然打过来,心内那头介入出大问题,急需个能动刀子的。关浓州二话不说就出门救火。还好关家都司空见惯这样的事情,该怎样吃饭怎样吃饭,不过是陈梦刀记挂着,按口味匀出一份,保温饭盒提溜着给关浓州送了过去。 后话就不说,男孩走得急,鼻尖脸颊冻得泛红,结果到了医院才发现人家不愁这几口饭,温香软玉的对食桌可不是排开一长串的桃杏荷包。 年轻医生呢,最要紧是勤奋肯干活,年三十谁都想回家。陈梦刀呵呵一笑,主动就把值夜班任务替过来,窝小小的钢丝床上睡。 然而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披着的外套和毯子到底是熟悉——不知道关浓州什么时候来过,又什么时候离开。 忙得是一个招呼也打不上,所以能挤出这么一周多的时间跑来度假,也倒是昏庸罕见。陈梦刀眯起眼睛,颇为满足地往关浓州身边靠靠。 雪花落下来积到地上,人又踏上去,嘎吱嘎吱地响,叫陈梦刀这样完全的南方人觉得极其趣味。街上有许多穿和服的女人,胸口有白茸茸的毛领,也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人力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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