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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的头，眼神里都是宠溺，“丫头，你怎么又被他骗得买画了？我不是教过你辨别真假画的方法么。再者，老爷子的画，就没有真的，画得再真，你都不应该买的。”

    沈离翻了翻白眼，一脸不屑，“我知道啊，这幅画是假的。但是没办法，我不买你们买吗？老爷子就图这点乐趣，我也就跟着装呗。再说了，过了这个春末，我就要跟慕家辞职了，以后见老爷子的机会就更少了，趁着现在，能让他高兴多少就让他高兴多少咯。”

    梨花台对面传来一阵躁动，沈离扭过头去看了看，面色惨淡，“你抓得青蛟好像有点异动，你还是去看一看吧。”

    慕也看着她笑了笑，眉眼弯弯，“小傻子，不是青蛟，我这次抓的，是龙啊。”

    东风卷动了梨花台地上的残骸，将沈离的衣角也染得发香。她抱着画，抿了抿嘴唇，“哦。”

    “你先和慕心去梨花台，我还有点事，七点半去那里找你。”

    沈离抱着画走远了。回到房间，她把画放在柜子里，那里堆了一堆画卷，奇形怪状，应有尽有。她将画装在一个包袱里，拍了拍手，“到时候回家，把你们也带走！”

    掰着手指算了算，在慕家拜师学艺也有十二个年头，她这个年纪，是让她回家的时候了。想着城南的慕宅，想起那平静恬淡无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的日子，沈离不由地两眼放光。

    到了姐姐享福的时候了！

    灯火葳蕤。

    青城亮着一城的灯，散着这座古城的烟火味。慕家宾朋满座，在堆了厚厚的梨花雪的雪园里摆了十几桌。

    青城是现代生活里，极少存留下来的古城，里面有许多远古时期遗留下来的通灵世家。慕家就是一个。

    此刻的沈离坐在摆在梨花树下的那个木桌旁，托着腮，伸着鼻子，闻了闻斟在白瓷茶盏里的酒，咂了咂嘴，点头道，“好酒。”

    慕心投来一个鄙视的眼光，又拿出一个白瓷杯，灌上满满的一杯浓茶，“你别喝了，等一下我哥过来闻到你一身的酒气，又要说你皮子发痒了。”

    沈离摆手道，“不急不急，慕也说了，他要到七点半才到，现在才六点半，还有一会儿。”

    慕心恨铁不成钢地捏了捏沈离的脸，“你就作吧，也不知道就你这样的，哪捡来的运气进的慕家！”

    沈离喝下杯子里最后一滴酒，又赶紧大口喝浓茶，压下嘴里的酒味，“屁话！我明明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被抬进了慕家。”

    “……”

    这时有几个长得标志，穿得也都是体面的几个女孩子走过来，被张管家引着到沈离她们这张桌子。这张桌子原本就是要给青城的有声望的家族的小姐女眷们准备的，她和慕心就坐到了桌子的右边，腾出其他地方给小姐们。慕心给她们倒茶水，沈离则在一旁继续喝浓茶漱口。

    那些个女孩子相互都认识，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但平日里沈离和慕心都是跟着慕也和其他人出去做任务的，和青城里这些小姐们接触得少，她们并不不认得这俩人。她们俩个在旁边听着她们说话，也不插嘴。

    文家二小姐文珍自己倒了一杯毛尖，捧在手里，“大家都到齐了，就欣怡还在路上，她还是这么晚，到时候我们成了，她就真的连哭的几乎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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