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2/2页)
姚织耳根子格外软,基本是说什么听什么。 丁牧晴讪讪地收回手,放她起身去如厕。 姚织脚刚一沾地,软得没站住,兜身往地下跪。还是丁牧晴眼疾手快扶她一把,坐在床边搭在柱子上喘气,饿得头晕眼花胃里空落落,大腿根酸得合不拢,, 哎呀,我这是喝醉后骑驴去了?没闹出笑话来吧? 她缓了缓劲,一瘸一拐地往里间走,过了好会儿才又扶着腰出来,一脸想不通事的模样。 丁牧晴心知肚明,姚织又不是没嫁人的姑娘,身上没印子还好糊弄,腿间叫男人的物什捅了一夜,怎会觉察不出异常? 她心跳得像擂鼓,借口去盯丫鬟煎药,走到外间的屏风后竖着耳朵偷听。等了好会儿,估摸人真是累得狠了,窸窸窣窣翻了几个身没有动静,她才压下胸口那股气,寻思找些药膏来,赶紧弄完打发她回乡下,再也不要来了。 姚织耳朵特别灵,听到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彻底远去,蹑手蹑脚地把被子掀开,褪下里裤弯身瞧那处。刚刚没好意思说,怕丁大姐听了笑话,她醉酒后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有一位看不清样貌的戏子,隐约记得他敷粉面胭脂唇,声音飘飘忽忽,趴在枕边说要给她讲个故事。故事更记不住,唯有那织金坠玉的仙境里一盏转不停的走马灯,是荒诞沉浮里唯一的真实。 花儿鸟儿栩栩如生,如蔓蜿蜒,她每每盯着一处,以为是终点,等转过一圈,又好似没有尽头。 他哼着婉转的小调,身形与声音都消散在甜腻的雾霭里。 人不见了,灯也灭了。随后她被抛进水中,浪潮卷起高高的雪堆击落在身上,四肢变得冰冷僵硬,每一次都疼得快要醒来时,水波又变得平缓,一起一伏,推着她往深处游去。 那里有仙人低语,声音如珠落玉盘,明净动听。 ...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楚兰红泪春风醉,什么也不会记得,除非有人告诉你 冰凉的手覆在牝户上,姚织被冻个激灵,那处红肿得像充了血,手指拨开两片梅蕊,从里汩汩流出一丝清液。 申屠胥在金又还睡了一夜,一早起来公子辛卫照都不见。昨夜也不知是怎的,只记得带人来吃饭听戏,莫名其妙在雅阁一觉睡到天亮,连唐柳这茬儿都忘得一干二净。 他面色不善,匆匆起床洗漱,侍者早已备好干净衣服。他问,昨夜唐小姐可有留宿? 侍者轻声回道,唐小姐半道便坐车回府了。 他心里松口气,若一男一女一夜不归,让人知道要嚼碎嘴的。他又问,你家公子和卫少爷呢? 他二人早些也家去了。 申屠胥对镜编好发辫,两支珊瑚祖母绿珠串磨得绳子起毛,坠在黑顺的发尾间给他整个人添了点色彩。 去牵匹马。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萌发出留这儿不走的想法。许是想到又要唐柳朝夕相处,今天逛园子明天去市集,每日被掰成一年过,镜子里的人不自觉皱起眉头。 还是得回去看看,早把她打发走,大嫂过些天要归家,他私心不想让她们碰面,。 大嫂会很喜欢唐柳,或许还会多留她一段日子。但唐柳不一定会喜欢她。她私下里说,聂家门庭上不得台面,聂四也不过是土财主家的小姐。 又怎会尊敬卓卓? 他跨出门那一瞬,手扶在门上犹豫片刻,扭头又看了一眼身后这间奢华的屋子。 总好像忘了些事,忘了什么人。 改了些设定,又改了下我的名字,看起来不那么像随意取的好像时刻会弃号跑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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