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远观的日子 (第3/3页)
术后两三天不能碰水。 清洁完身体得上药,张直盯着自己被摁了一圈封合伤口的钉子,难过地坐在马桶上嘟哝:老师,我像个科学怪人。 这钉子等痊愈了会自行脱落,张直只是刚手术完,心情起伏有点大,爱伤春悲秋。 严亦宽推门进浴室,接过张直手里的药替小孩涂抹,我也是啊。 对不起 严亦宽抬头去看冷不防道歉的人。 你原本不用做这个手术的,都是为了哄我 我做了以后不容易发炎,是好事。 哄人归哄人,这天晚上两人怕擦枪走火只好分床睡,客厅的沙发拉出来是一张沙发床。 张直躺在沙发床上,看见严亦宽在楼上露出一个脑袋,忽然笑得特别开心。老师,这样好像在学校宿舍。他傻兮兮地说:我们没当过同学,这样算是弥补了遗憾? 严亦宽听了,隔空摸了摸小孩的脑袋。 这遗憾一弥补就弥补了一个月,俩人真像回了学校时期,被教导主任盯得不敢有小动作,青涩得不行。有时候起了火苗,两个人憋屈地拿医生开的药物凝胶抹在皮肉上,舒缓兴奋。每每这时候小孩都叫苦连天,巴不得明天就是一个月后。 缝合钉子一颗颗地掉,伤口开始有愈合后期的骚痒感,张直的眼神一天比一天骇人。 这天严亦宽把加班工作带回住处做。张直给他泡了一杯咖啡,放咖啡的时候不小心把笔碰掉到地上,张直屈身钻进桌子底下捡。严亦宽只看见一只手从桌子下伸出来,他接过笔,不见张直。一阵窸窣作响后,严亦宽的腿被掰开,大腿内侧上枕着一颗脑袋。严亦宽低头看,张直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竟然在细细。这人以前在学校办公室就敢钻他办公桌底下,更别提现在所处的私人空间。 严亦宽继续工作,时不时摸一摸小孩柔软的头发。等他工作结束,张直枕在他腿上睡着了。他轻声叫醒对方。张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到床上去睡吧。 你工作呢? 做完了。 张直仰着脸依在严亦宽腿上,半张脸在明,半张脸在暗,一双惺忪的眼睛带着雾。下一秒严亦宽轻颤了一下,只因张直转过脑袋把脸埋在他胯部,小孩的鼻子隔着裤子蹭过他的皮肉。严亦宽直视张直亲吻的动作,喉结不住滚动。 小孩,窗帘。 桌子靠墙面对着窗户,墙有一米高,对面楼看不见躲在桌子下的张直,但能看见严亦宽仰靠在椅背上颤抖。张直反手将窗帘拉上,另一只手拉下严亦宽睡裤的裤头。 老师,漂亮。张直这话没对着严亦宽的脸说。 严亦宽看着自己因为张直轻飘飘的四个字而变得兴奋。 饿了一个月,能吃吗?张直明明已经探出舌尖尝了一口,先斩后奏还明知故问。 严亦宽摸着张直的耳垂,敛着眼看那个不需要他回应的人径自开吃,耳边只剩嗦食声。张直专注地慢慢品尝,上蜡,没分半点眼神给严亦宽。剃掉的毛发只长回来不到半寸,张直大方吃到深。严亦宽侧着头看,张直的喉咙被顶开一个隐约的形状,视觉冲击太大,他为了控制进度而推开张直。大餐脱嘴而逃,张直愣愣地被甩了一脸水,大部分是唾液。 严亦宽软软地抬起两只手,讨抱,到床上去。 张直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先亲了亲失神的人,再托起对方的屁股,踢开椅子一步一步走上楼。 饿得只可远观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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