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噩梦 (第2/3页)
己的爸爸了。 爸爸不在家,她更不可能拿自己的试卷给王郦签字。 她还记得在她初二的时候,那时候爸爸又出差了。 坐在客厅的王郦一边伸着手嗑着瓜子,一边捻着自己满是红叉,不及格的物理试卷。鄙夷的上下打量的自己,带着阴阳怪气的揶揄的口气,伸出另一只涂满艳色甲油手的食指,指甲尖儿戳着自己的脑门。亏得你是简章肚子里产的种哩,这就是所谓物理学家女儿的成绩,难为着你啦。 眼珠一转,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儿般,提溜着嗓,像唱戏般地哈怪不得你妈妈不要你,原来是个笨脑袋瓜子!。眼神里是极致的嘲讽,完了劈头盖脸就是一把瓜子壳撒过来。 女孩的头发里,衣服上全是瓜子壳,壳上还粘着这女人黏腻腻的口水。虽然瓜子壳很小没什么攻击性,除了掠过脸颊的尖锐碎片,落在衣服上也没么感觉。可是,却在身体的的某一块位置,形成了真切的痛,那时候的陈意岚敏感脆弱,掐着衣角,在心里低吼着:我不是笨小孩!,我我...我妈妈!不是这样才不要我!!!。 瞪什么!没人要的赔钱货。我要去打麻将了,我回来之前,你去接弟弟回家,给我把地扫干净!砰的一声,女人已经摇曳着手包下了楼去。 只留下客厅里孤独小小身影,不可遏制的又愤怒又发抖。只能蓄着泪。 曾几何时,王郦刚刚到她家的时候,那时候她7岁。 爸爸陈彦邦和妈妈简章在她6岁的时候离婚了。离婚后,她妈妈并未争取抚养权,把年幼的自己留给国内的爸爸,只身跟随工作的科研团队一同去了美国。 年幼的她初觉得这是个温柔娴淑的漂亮阿姨,是个依偎着爸爸说起话来吴侬软语的南方女人。她漂亮,虽然到了中年,但是精心保养后的双手白皙嫩滑,还涂着胭脂色的指甲,烫着时下流行的大波浪,穿着肉色的时尚丝袜,风韵留存。在爸爸面前,惊叹着自己可爱乖巧,直呼自己喜爱女娃儿。 和自己的妈妈不一样,她的妈妈简章,是个物理研究所研究员。一名高级知识分子,记忆中的妈妈干练独立,甚少做裙装打扮,也不爱艳丽的颜色。虽然冷艳美丽,却不苟言笑。 简章对自己要求非常高,工作上十分投入,因此也是经常在实验室加班十分忙碌,回到家有时候也放不下工作,查阅各种书籍文献,记录各种资料,也甚少参加自己的家长会。 她总和同学说自己有个天底下最聪明最漂亮的妈妈,他们不信,说家长会从来见不到人,吹牛,没准,是没有妈妈的小孤儿!他们嘲笑她,喊她陈意孤!陈意孤! 她气得尖叫,直呼下次妈妈一定会过来! 一定会过来的!她叉着腰,圆滚滚的小娃儿鼓着红彤彤的脸蛋气呼呼的说道。 但是,直到他们离婚了,陈意岚也没能在同学面前好好炫耀自己天仙一般的妈妈。 总之,陈彦邦被王郦迷的神魂颠倒,两人迅速的打得火热,坠入情网。 陈彦邦那会儿仿佛回光返照一般,像是血气方刚,初尝恋果的少年,天雷地火的被王郦勾的无法自拔。 每日,陈彦邦都会到印刷厂接刚下了班的王郦,吃饭约会。 每夜仗着更阑人静,大行孟浪之事。当时6岁多的陈意岚本在房中安稳睡觉,客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睡意朦胧之间偏偏被尿意惊醒,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屁股轱辘下床,本想着摸一摸床脚的拖鞋,小手摩挲着地板,意识模糊间,迷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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