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 (第2/2页)
消毒? 元昭胥果然问了。 白静姝胡诌道:我们那边有个大夫,说受了外伤要先消毒,就是伤口上可能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不能直接捂着纱布,会生腐肉。 元昭胥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虽然新奇,但却好像有一定道理。 战场上的士兵最容易受的伤就是外伤,受伤之后,就算有再好的金创药,伤口也极其容易溃烂生腐,如此便要生生的剜去一块肉,给本就艰苦难忍的心上再添重创。 这个大夫姓甚名谁?要是他这闻所未闻的方法真能预防外伤腐烂,当真是大功一件。 白静姝哪有人名,只能继续瞎扯:他叫金城武,但是他行医看心情,人又行踪不定,可能不太好找。 元昭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也不知道信了多少:怎么你总能碰见那些奇人,一会儿是梦里写诗的仙人,一会儿是行踪不定的大夫。 白静姝心虚,但处理这种事儿小case了,一双眼波光潋滟的睨去:还有不想做皇帝的王爷呀。 元昭胥瞅她小嘴巴巴的,嘴长得漂亮,说的话也好听,心情愈发觉得舒畅。 白静姝越过他的身子,看向不远处的桌子,没有消毒药水,高浓度的烈酒也是可以的,于是便问:王爷可否叫人拿一坛烈酒来,烈酒也可用来消毒,只是效果会稍微差一些。 这也是那位金城武大夫说的? 白静姝很是用力的点点头。 本王且陪你做一回神农。元昭胥说罢,叫来了郭幸,让他取来一小坛烈酒。 郭幸的动作麻利,不一会儿就把酒送了来。 白静姝用酒把纱布沾湿,然后小心翼翼的掀开他身上的里衣。 靠近他左肋下的地方,有一条长约两寸多的刀伤,破开的肉往两面翻着,血已经不怎么流了,结了一层淡淡的膜。 白静姝一看见这场景,立刻手抖起来,连眼睛都半眯着,不敢多看。 我先帮你擦拭一下伤口,疼得话你要告诉我。鼓足了勇气,她终于睁开眼,因着自个儿害怕疼,她就觉得所有人都怕,尤其是这样一条伤口,光是想着就叫白静姝吐沫大咽,跟哄小孩儿似的哄他。 然后,拿着纱布往伤口旁边轻轻地沾了一下,元昭胥小腹上的肌肉瞬间鼓起。 其实这不过是身体的正常反应,白静姝却以为自己毛手毛脚叫他疼了,忙低下头冲着那伤口吹了吹气。 微凉的气息抚过元昭胥的血肉,却以另一种方式直冲他的脊椎末尾。 哎呀我真的不会,是不是弄疼你了?白静姝抬头看向元昭胥,鬓边散下来的碎发扫弄到他的小腹上,发梢如羽毛一般轻柔。 元昭胥的眼神暗沉如浓墨,白静姝却一点没意识到问题,又低头用自个儿红艳艳的小嘴对着那处吹气,没发现自己手边儿不远处的地方有个东西正在迅速鼓起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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