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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文显然不相信,他拥有自己的观察和判断:你在骗我,如果你有男朋友了,为什么没有人来接你呢? 时锦心里一痛,平时到点下班时,为了避嫌,纪绍从未接送过她,只有她加班的时候,才有机会避开公司同事和纪绍一起回去。 他工作忙。时锦低声说,不知道是说给李星文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李星文摇头反驳,言之凿凿:就算我工作再忙,我都会接送女朋友,他肯定不够爱你。 时锦不悦,语气重了些:请你慎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生气,或许是被不够爱你四个字刺激到了。 李星文见她生气,忙道:对不起,你别生气,我只是想对你好,想逗你笑,不想看你生气,更不想看你不开心,你这半年好像一直不怎么开心,笑容都比以前少很多,你以前多有活力呀。 时锦诧异,从没人跟她说过这些,难道这半年,她的状态真的很差很不合群吗? 没想到,渐渐破裂的婚姻对她的影响竟如此大,她以为自己能表现得毫无破绽。 时锦望着李星文阳光的面容,真诚地吐露心声:凭心而论,再早几年,我可能真的会被你吸引,但现在,我既不是单身,也对你没有感觉,别再对我表达好感了。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李星文急忙追问:纪总那样吗,好像公司的女生都喜欢他那样的。 时锦蹙了下眉:不是,别再问了。 时锦快步离开,李星文在后面叫她,她也没有回头。 时锦轻车熟路走向地铁口,她不会开车,也不愿意学车,因为父亲车祸离世,她对车心存恐惧,对于自己开车更是无比抗拒,结婚时纪绍送过她一辆价值不菲的轿车,但她一直没碰过,日常工作通勤都靠地铁和共享单车。 *** 回到家后,时锦简单地做了个轻食晚餐,吃完后剩下了一部分放进冰箱,以备纪绍回家太晚,想吃点夜宵。 结婚近三年,时锦已经养成了这么一个顺手的习惯,分居这半年来,给纪绍留下的那部分夜宵变成了第二天的早餐。 侍弄完阳台的花草后,做一套简单的运动,洗澡后躺在床上看书或刷剧,困了就睡觉。 这半年的晚上大概都这么过来的,轻松自在,又有一点孤单。 今晚的时锦有些失眠,一直没有入睡,昨晚醉酒的纪绍突然打破了平静,搅得她心神不宁,她承认此刻她是想让纪绍陪她睡觉的,就只是陪睡,只谈风月不谈情。 她想要一双结实的臂膀搂着她,想要男人的体温温暖她,也想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后累得很快入眠。 时锦内心有些唾弃自己,自己未免也太渴求男人了,她的内心太空缺,原本纪绍将她空缺的内心填满,但现在那份缺失感又存在了。 在听了几首安眠曲后,卧室外出现响动,纪绍回来了。 时锦闭着眼数着数,数到第12时,纪绍挤上床从背后搂住了她,带来一阵酒味和轻微的烟味。 对不起回来晚了老婆,喝了点酒,先抱一会儿,等会去洗澡。纪绍低头吻了一下她后颈,口中醉喃喃地撒娇,像一只没有拴绳子的大狗在拱她。 时锦低头看他的手腕,那根红头绳还在,她伸出手指勾了一下头绳,嗔道:干嘛戴着它,今天在公司都被别人看见了,我们的关系差点曝光。 看见就看见,我才不怕。纪绍把皮筋取下来,套进时锦的手腕上,下次不要丢三落四,害得我要一直帮你保管。 嘴里虽是这么说的,但实际上戴皮筋是纪绍故意为之。 冯星月最近逼他太紧,在收购案完成、公司成功上市之前,纪绍暂时还要给她几分脸,但也不想让她好过,果不其然今晚的宴会,冯星月看见他手上的皮筋后,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晚宴结束后,冯星月想留他过夜,也被他以小情人缠的紧没办法推脱了。 时锦摸着腕上的皮筋,心里一暖,在床上翻了个身钻进纪绍怀里抱他。 忽地,在酒味之间,她又闻到了那晚的香水味,那抹让他们的婚姻变得岌岌可危的香水味,那味道仿佛刻进了她的大脑皮层,她永远不会忘记。 心头的那抹暖意逐渐变冷,时锦推开纪绍,冷冷地问:你今天晚上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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