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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串内心戏无关,染发需要帮手终究是现实层面的问题。 周六那天,李以诚如愿的睡到做梦自然醒,吃到了烤布蕾,心里的痛被压制的很好,加上杨肖文是个绝佳的电影友,看电影时不说话不乱动,该笑就笑非常投入,让李以诚对这个周末非常满意。 两人漫步走出美丽华,台北的空气冰冻,摩天轮的灯光映照出地砖乾裂出细缝,再一个多月就是春节了,夜色已经开始有张灯结采的味道,路上行人如织,李以诚陪著杨肖文坐在花圃前抽烟,炫丽的灯光让李以诚的视线又出现了偏差,对焦不清,他摇了摇头,看来还是得去看医生了。 「怎麽了?」杨肖文问。 「没,有点冷。走吧,买个咸酥鸡回家染发。」 拎著50元咸酥鸡、50元鱿鱼脚跟30元的地瓜条,两人回到李以诚住处,把咸酥鸡配了啤酒吃掉大半包,李以诚才找条大毛巾围在肩上,拉过椅子坐在客厅里,脚下铺满报纸,开始了漂发工程,李以诚低头让杨肖文在他头上刷著漂白剂,心里想著在3D电影里看到的恍若真实的雪景。 「刚才的雪景真美。」杨肖文突然说。 「呵呵,我也正在想那个雪,我没看过下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那个样子。」李以诚只看过合欢山已经下在地上的雪。 「我也是,我只看过合欢山地上脏脏的雪。」杨肖文说。 「你在我脑里装窃听器吗,怎麽我才想完你就讲出来。」 杨肖文闷闷的笑,隔了一阵,突然轻声的说,「你这个人啊,看来热情好相处,其实骨子里是生人勿近,就在眼前,却很遥远。」李以诚没有回答他,静静让他的手指穿过发际。 「跟水墨画一样,就算画的笔触很重,但往水里一丢,就整张没了。」杨肖文又补了一句。 「你果然是个飞碟红豆饼。」等杨肖文几乎把漂白剂都刷完了,李以诚才说。「为什麽你都在我看不到你的脸时,才跟我讲这种话。」 「因为你的眼睛好像会把人吃掉一样,看到就说不出来。」杨肖文坦白回答。 「我是梅杜莎之类的吗......」 「应该比她恐怖。」 李以诚一言不发低著头,杨肖文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因为太漂亮了,所以我很好奇小蓝说的令人惊恐的发泡双凤眼长怎麽样,可是等这麽久都没看见过...」 李以诚抬起右脚,拿起脚上的蓝白拖往後面一丢,「哎呀~」杨肖文发出做作的哎嚎声。 闹了一会,李以诚起身到浴室洗掉漂白剂,头发的黑色素已经完全褪去,李以诚对镜子照了半天,觉得头发就像被除草剂喷洒过後枯萎的杂草。 「来吧,上金色!」李以诚回到客厅,原位坐下。 杨肖文拿过染发剂,在李以诚的头发上慢慢的涂著。李以诚想了下,现在看不到脸,「你和前任怎麽回事?」李以诚小心翼翼的开口。 「嗯....就是被甩了。」 李以诚觉得那个嗯的拖长音,拉出了埋在身体底层很深很深的东西,空气里有强大的压抑和寒冷,他觉得身後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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