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助她 (第1/2页)
助她
林少泉为花婆和祝义又斟了热茶,至祝义时他稍作停顿,对祝义说道:她放不下心中执念无论事成与否皆不能享足今生寿福。 他在询问祝义的意见,仿佛祝义已是他的上司。 祝义伸手去碰茶盏,拇指和食指触到烫意又缩回掌中。她毫不避讳的直视着花婆,目光纯粹。后者任由她打量并且露出个淡淡的笑容。 视线相碰不过三四瞬,祝义回答道:尽你所能帮帮她。 花婆站起身郑重一揖,多谢姑娘怜悯,有劳道爷操心。 她见事情谈妥先一步回房去取酬金,林少泉看向祝义,后者说道:她无意求生,既然如此不如帮她了却心愿,也能安稳上路。 林少泉面露不解,问:师傅说过,修心修身,执念误人,你怎不规劝反而助她? 祝义抬起手臂衣袖滑落至肘弯,素臂皓腕在辉下荧白一片,她点向林少泉的额头指下用力将他的头推得直往后仰。 道爷你修行悟道天资聪颖,可你貌似不大了解这凡尘俗人,你忧心她的福寿她未必领情,你认为的歧途苦难她却甘之如饴。一句话,皆是她心甘情愿,不如助她一力。 林少泉抬手捂住额头,笑言:怪不得花婆谢你的怜悯。 祝义支肘架在扶手,松松垮垮的外裳凌乱露出其内遮不住的些许春光,其上桃色樱印斑斑衬得这人似柳巷风尘。可她心怀广阔,出口的言语和她此刻的外相背道而驰:你当我执意科举仅是为了父辈夙愿或是什么所谓的托梦? 她嗤笑一声气音缥缈,她望向窗外,其外是闹市人群,一派人间烟火。 若我说,我此生之愿是为国为民你可会笑我? 林少泉看楞了,此刻呆头呆脑的回应:不会! 民,乃国之根本。 花婆给林少泉拿来两张面值不小的银票,林少泉本欲推托但祝义示意他收下,不然花婆心中不安。 林少泉正色道:既然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你也该详细同我讲讲,到底是何妖物? 花婆呷了一口茶而后坐正身体娓娓道来。 花婆说她娘家姓袁,幼时借住在外祖秦家,秦家是高门大户花婆被教导得很好,已然是位高门小姐。后外祖年老逝世家产分割,母亲不愿女儿在那种环境下生活便带她回家去。 那时花婆年芳十三,同父母缘浅十几岁才聚在一起,倒是和逝世的外祖更亲近些。 秦家是个屠人窟,几位娘舅和姨母似地狱归来的嗜血魔,早在外祖刚刚病时他们便明目张胆的啃食祖业。花婆当时年幼啊,跟着心急也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外祖心力交瘁绝望而终。 你为什么才回来? 你和爹这么多年都去哪了? 刚回家的花婆几日来皆不言不语,徒一开口便是质问。 袁父是游商,夫妻二人感情深厚形影不离,又不愿孩儿跟随遭罪,因此寄养在外祖家。母亲听到质问说出口的理由,是她两三岁时便听腻的借口。 袁母是秦家长女,虽说早已嫁做人妇但秦家诸位依旧担忧,担忧老爷子有没有给她留下财产。他们被财欲蒙了心神,袁母愈退让便愈让他们心中魔滋生不息。 祝义听到这汗湿了手掌,颤声问:那你父母亲? 花婆面上毫无波澜,许是年代久远当时的痛苦早已经时光消散。她说:对,死了。商队被贼寇洗劫,还连累了同行的押镖人, 祝义吸了一口冷气,都? 嗯,无一生还。 哪怕是陈年旧事也让祝义激愤难平,为了私家财产竟能害死百余条人命,此乃翻不了的大案! 花婆骤然失去了所有依靠,秦家也无人愿意收留她,她从高门小姐沦落到悲田院。因她是袁氏遗孤官府结案后曾派人向她通告。 差人说贼寇首领落网,其余贼众隐山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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