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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中听的吗,孙子你这张破嘴。挂了。” 他只手抚上我的额头,将碎发往后拢了,嘴唇贴着眉骨亲吻。 “我回来了。” 我翻身坐起,在纸上写:「想你。」 他眨眨眼,似乎对这种意外坦诚的交流方式感到有趣,有些感情过于丰富乃至于矫情的话,写下来比说出口容易得多,这种看似枯燥的“单方面”交流也不会令人厌烦,我趴在茶几前,侧身刚好倚着他的小腿,问他:「你还难过吗。」 “……” 「隽夜。」我捶捶他的膝盖。「让我听听。」 我知道我坚持到哪一步他才会退让。他接过我捏成拳的手,指腹摩挲着一颗一颗凸起的关节,说,“其实一开始我在门外,没听到你说话之前。” “……想着,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他眼眸低垂,朝着我的方向却又没有看我。“你知道我不怕弄丢东西,我会保护,也会抢。但这次来的人不一样,我大概不能动手。” “你就这么一个,我明里暗里守了这么多年,没了该上哪儿去找?” 原来他怕我走。 白纸摊开在眼前,我却握不住笔,拼命吞咽着喉咙里炙热的疼痛,心中酸涩一阵阵上涌,突然感到有些话不必费力去讲出来,对我想表达的东西似乎也没什么妨碍。 我抓住他的手腕,让他的掌心贴向我的胸口,一下与心脏的位置有些偏离,又小心将它挪了几寸,焐热搏动之处,用口型缓慢而无声地说,我是你的。 碍事的纸笔被我扫落了地,掉在柔软的手织地毯上没有发出响声,我单膝跪在他面前,用气声拼凑出足可辨别的四个字。 “我是你的。” 第 120 章 像是为所有的糟心事做个不那么糟的收尾,我们迎来了第一个颓废在家的情人节。 回忆起去年的情人节,他赶在一天结束前的最后三分钟爬上我家的阳台,送了我一支我至今都夹在字典里永久保存的干枯玫瑰。 而今年他则变成了一只背后灵,从早晨起床开始,一整天都执着地跟在我身后晃悠,做饭写歌逗猫看电视,连上厕所都不离不弃(被我像撵狗一样撵去了门外)。 我能够理解他歇业在家的闲,也感激他想陪伴在我身边照料我的良苦用心,但是…… 「我要洗澡了。」我举着一张纸,上面的字被我加粗加黑,结尾是一个巨大的问号:「我只是失声而已,不是瘫痪或者植物人,还是你想跟我一起洗?」 他正靠着浴室的门框打哈欠,虚起眼读完这行字,笑容满面地挽高了袖子:“不,我给你洗。” 我对他这种身为生活十级残障还声称要照顾我的豪言表示十分怀疑,更愿意相信剧情是另一种不可描述的走向。「哦,那你脱衣服。」 他摇摇头,“我说了是我给你洗,别的什么都不干,我保证。” 我用一种“你是不是吃错药了”的眼神看了他将近一分钟,最终向黑恶势力低了头,由他跟我进了浴室。 要我说,宫隽夜是那种典型的少爷命,十指不沾阳春水,即使在一些出其不意的方面给人惊喜,比如他会修车,木工,还会变几个骗骗小姑娘也骗骗我的魔术,但他绝不是块伺候人的料。他生来就该享受。 可我就信了他的邪,被他在电话里那句“不会伺候人我不会学啊”给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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