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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并老老实实地——张舍,也就是吏部右侍郎的那长公子——你过去究竟和他做过什么?允诺了什么?你们是何干系?——因为,他现在竟找到本相府上来了!说,就是因为你的勾引许诺在先——以至于,他现在身败名裂,妻离子散,说什么也要让本相给他一个公道!——叶锦绣!” 他一顿,接着续道:“你知道,朝堂事多,本相的闲暇向来少之又少,也没多少功夫去陪你理那些事情,所以——” 话还没说完了,锦绣早已晕了,面皮涨红,直气得浑身发抖,额上的青筋根根乍现,就差没脚跳三尺,当场冲着卢信良唾出一口痰来:啊呸!我勾引他?说老娘我勾引他——啊呸!那个死王/八!臭不要脸的!死癞/蛤/蟆!我就是勾引一只猪,一头嗡嗡作响的绿头苍蝇,我也不会去勾引他!——啊呸!我呸!…… 不过,那口唾沫还没有冲卢信良吐呢,忽然,却又笑了。 回房慢悠悠坐下来,直翘起个二郎腿,伸着懒腰,打着呵欠,将手里的绣包向旁边的侍女春儿懒洋洋一扔。 挑着眉,抿着嘴儿。 那神情动作,倒不是动怒,竟是被眼前这个、传言以“绿帽子”快要戴到天上的卢信良——卢大相爷——也就是她的新婚丈夫——有着七分的同情,八分的怜悯。 “哦?是吗?那相爷您可否给本娘子知会知会——这姓张的男人,究竟还给你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说——你娘子我,到底是怎么去勾引他的呢?——嗯?” 声音拖长,卢信良的脸,越发沉得厉害了。 6.第六章 渣男上门(1) 锦绣这事儿,对卢家的打击很大、很严重。 同时也很耻辱。 寿安堂里,卢老太太跪立在卢氏列祖列宗的一块块冷冰冰牌位前。双手合十,眼眸轻闭。袅袅的烛烟在微风里轻轻回旋。她的女儿卢三姑娘卢信贞一直站在边上,末了,她将自己的母亲给搀起来。“母亲啊!”卢三姑娘又开始翻起了大白眼:“依女儿看,你光是跪在这儿能有什么用?——难道,咱们的二哥真的不能就此休了那女人吗?即便不休,就是和离,都还不能够吗?——这‘七出’之条该犯的那女人统统犯了,就差没当街去杀人放火抢劫了!——如此女人,母亲啊,咱们真的就让她呆在卢家一辈子?二哥他好说歹说也是个堂堂相爷,位列人臣……母亲,为什么咱们……咱们……难道说,二哥他有什么把柄让皇帝逮着不成?才非得把这婚事进行一辈子!——母亲,您倒是说句话呀!” “住嘴!”卢老夫人道。 这是一个极其严苛、又极其贤良婉约的卢氏大族中的典型母亲。 卢氏家教向来严苛,女人不能干预任何政事,而作为卢家的女儿,即便是所谓的“嫡出”——也终是泼出去的水,这里,没有任何她卢三说话的余地,更别说讨论朝政家事,议论起兄长的婚姻大事来。 卢氏是从三十四岁开始守的寡。 卢老太爷死后,卢氏作为一名孀寡,一个人拉扯大三个孩子,实属不易。本该乌油油头发,却早已白了。她讲礼节,讲面子,性格说不上好,也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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